前沿拓展：

金魚精

菩薩道：“他本是我蓮花池里養大的金魚，每日浮頭聽經，修成手段。那一柄九瓣銅錘，乃是一枝未開的菡萏，被他運煉成兵。不知是那一日，海潮泛漲，走到此間。我今早扶欄看花，卻不見這廝出拜，算著他在此成精，害你師父，故此未及梳妝，運神功，織個竹籃兒擒他。”

　　菩薩說今早看花，見金魚不拜，前邊卻說每日浮頭聽經，但是事實上老水黿（就是最后把經書弄到河里的那個）說：“那妖邪乃九年前海嘯波翻，他趕潮頭，來于此處，仗逞兇頑，與我爭斗，被他傷了我許多兒女，奪了我許多眷族。我斗他不過，將巢穴白白的被他占了。”也就是這個金魚在通天河興風作浪九年了，觀音九年才發現，根本不可能。（下面以第一人稱敘述）

　　我本是一條小龍，在南海出生，一天有大神通者路過，見我有些資質，將我帶到一蓮花池中，或作金魚，我見她每日講修煉功法，本就有些靈智的我慢慢的修行，有些手段，后來才知道她是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廣大靈感觀世音菩薩摩訶薩，在天庭中是五方五老中的南極觀音，我聽聞，非常高興，是一個大靠山，手段頗為高明，我拼命修煉，希望可以報答她，得修正果。

　　我每日修煉，非常勤勉，菩薩也看我努力，幫我把菡萏（睡蓮的一種）煉化成九瓣銅錘，后來菩薩又帶來了很多妖精，很多都神通廣大，其中有一個黑熊精，手段高明，我自持不是對手，不過我乃業龍，可以呼風喚雨，這個神通可不是他們可以比的，我相信終又一天，我能幫助菩薩大忙，得修正果。

　　菩薩赴宴歸來，據說參見了人參果大會，有一個重大發現，好像說什么與長生不老有關系，菩薩屏退左右，獨留我于屋中，道：“這么多年以來，我不曾虧待遇你，幫你開啟靈智，助你修行，現在，我得到一個天大的秘密，需要又一個艱巨的任務交予你，這里有黃金萬千，你帶著，我安排你到車遲國元會縣，你去了只要做這些事情.....“

　　我聽了十分高興，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非常高興，表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帶著黃金，來到了車遲國元會縣，此地百姓貧苦，且此地有一只老龜和一眾子孫，霸占通天河上千年，與百姓秋毫無犯。

　　我化作一條金魚，與水族人員來往，不動聲色。一日，我終于認識了一個老黿，乃是那個龜的兒子，我與它交好，吃飯喝酒，禮物不斷，見它如此好騙，于是跟它說百姓種的莊稼時多么美味，我等修行之人，可以吃一些裹腹，豈不快哉。它果然上當，化作一只巨龜，走上岸去，正吃著痛快，遠遠有些農民，不敢靠近，我則趁機飛上天去，顯示真是飛龍，施展法術，我因在觀音座下聽經修煉，法力高強，這老黿不是我的對手，斗不幾合，將其打死。馬上顯示人身大將，原文但見：金甲金盔燦爛新，腰纏寶帶繞紅云。眼如晚出明星皎，牙似重排鋸齒分。足下煙霞飄蕩蕩，身邊霧靄暖熏熏。行時陣陣陰風冷，立處層層煞氣溫。卻似卷簾扶駕將，猶如鎮寺大門神。就是顯示的好像神仙一番，朝村民們大喊道：“我乃靈感大王，在此降妖除魔，汝等若愿意供奉與我，我則保此地風調雨順。”

　　不多時，那老龜帶領眾子孫趕來，與我爭斗，我拿出九瓣銅錘，大發神威，只見一個個老烏龜死的死，傷的傷，百姓皆下拜，口稱愿意建廟宇，供奉與我，我哈哈大笑，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我占了老龜的水府，也有各種水族前來投靠，我照單全收，也更方便主人的計劃。廟宇建好以后，我在廟中顯露真身，大聲道：“看你等困苦，可以賜你們黃金萬兩，只需要供奉與我，并一年奉上一對童男童女。不愿意我也不強迫，趕緊離開此地，以免遭殃。”

　　百姓們聽完，大多表示愿意，也有不愿意的，看我顯示的威能，也偷偷離開了這個地方，因為很多人十分貧窮，大多沒有娶妻。我賜予黃金萬兩，只換回一年兩個孩童，他們賺大便宜了。通天河周圍許多小村子都供奉與我，我則挨個記錄他們的生辰。因為五行具有相生相克的關系，其中肝對木、心對火、脾對土、肺對金、腎對水。根據五行相生的關系，肝屬木，木生火，所以肝為心之母，心為肝之子，以此類推火生土則為心生脾，土生金則為脾生肺，金生水則為肺生腎，水生木則為腎生肝。甲子年五行屬金。甲子年出生的人是:海中金命。甲子,從革之金,其氣散,得戊申土,癸巳水相之,則吉。戊申乃金臨官之地,土者更旺于子,必能生成;癸巳系金生于巳,水旺于子,納音各有所歸,又為朝元祿。記錄他們的五行，又記錄他們的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更方便菩薩計劃的展開，水族之中，我挑選了一些壽元將近的，把他們分別養在各個地方，第一年到了，好多村子都供奉了童男童女，我將他們的五臟，已經血液，等分別給那些壽元盡了的人服下，觀察他們的狀態，看童男童女哪些有助于長生，因為供奉的多了，吃掉童男童女對我也頗有好處，我也會吃掉幾個。曾經也有供奉的時候逃跑的，被我抓到，一家老幼全部吃了，因為是等價交換，沒有逼迫他們，他們得我錢財，提供童男童女，我并沒有觸動天條，天庭也沒有干涉我。

　　我時常將實驗結果，以及部分童男童女飛到竹林里提供給菩薩，菩薩也時常夸贊與我。（原文：好大圣，急縱祥光，躲離河口，徑赴南海。那里消半個時辰，早望見落伽山不遠，低下云頭，徑至普陀崖上。只見那二十四路諸天與守山大神、木叉行者、善財童子、捧珠龍女，一齊上前，迎著施禮道：“大圣何來？”行者道：“有事要見菩薩。”眾神道：“菩薩今早出洞，不許人隨，自入竹林里觀玩。知大圣今日必來，吩咐我等在此候接大圣，不可就見。請在翠巖前聊坐片時，待菩薩出來，自有道理。”行者依言，還未坐下，又見那善財童子上前施禮道：“孫大圣，前蒙盛意，幸菩薩不棄收留，早晚不離左右，專侍蓮臺之下，甚得善慈。行者知是紅孩兒，笑道：“你那時節魔業迷心，今朝得成正果，才知老孫是好人也。”行者久等不見，心焦道：“列位與我傳報傳報，但遲了，恐傷吾師之命。”諸天道：“不敢報，菩薩吩咐，只等他自出來哩。”)一個落伽山，幾十個人看守，而且吩咐不能進竹林，而且諸天說的時不敢報，只能等，可見菩薩在竹林里做的事情十分隱秘，不讓人知曉。

　　就這樣，我在通天河呆了九年，九年時間，我已經吃了很多童男童女，實驗也做的差不多了，到了陳家莊祭賽了，陳家莊供奉的應該是童男陳關報和童女一稱金，據說陳關保讓關老爺保佑，我心里冷笑，天庭各路神仙保佑不到這里的，我化作大神將狀態，行至廟口，就看到供奉了童男童女，瓜果三牲若干。

　　我第一次感覺有些怪怪的，也未往前走，站在門口問道：“今年供奉的是哪家？”童男見了我，也不害怕，笑道：“是莊頭是陳澄、陳清家。”我一聽，感覺有些不妙，為何這個小童這么大膽，常來供養給我的童男童女，問一聲不言語，再問聲，就嚇掉了魂魄，用手去捉，已是死人。我不敢去捉童男，故作鎮定問：“你們叫什么名字啊？”童男笑著說：“我是陳關保，她叫一稱金。”人雖然能對上，但是還是有些奇怪，我道：“這個是之前陳家莊定的規矩，今天我得吃你了。“童男繼續笑道：“沒事，我就在這里，過來吃吧。”我感覺童男太過鎮定，不敢去吃他，于是回頭對著童女說：“我平時先吃童男，今天先吃童女。”只見童女十分慌張，說：“還是先吃童男吧。”

　　我見童女十分慌張，心里想著，這個童男有問題，我還是先吃童女吧，于是去捉童女，童女一下從祭壇上蹦下來，眨眼間邊做一個身高4米的肥頭大耳的怪物，穿著僧衣，手中拿一釘耙，朝我打來。我反應不夠及時，一下被掛到了身子，還好我的鱗甲堅硬無比，只掉了兩片龍鱗，我準備反擊，突然想到我的武器沒帶，賣個破綻，跳出戰圈問道：“你是那個地方的和尚，來壞我的名聲，破壞我的香火。”那個童男也化作一毛臉雷公嘴的和尚，朝我大罵道：“我等乃東土大唐圣僧三藏奉欽差西天取經之徒弟。昨因夜寓陳家，聞有邪魔，假號靈感，年年要童男女祭賽，是我等慈悲，拯救生靈，捉你這潑物!還不束手就擒。”我感覺打不過，趕緊逃命，跳入通天河中。

　　回到洞府，十分生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水族眾人詢問我：“大王每年享祭，回來歡喜，怎么今日有些煩惱？”我于是答道：“真是晦氣，常年無事，今年遇到一個東土大唐圣僧的徒弟，往西天拜佛求經者，假變男女，坐在廟里。我被他現出本相，險些兒傷了性命。一向聞得人講：唐三藏乃十世修行好人，但得吃他一塊肉延壽長生。”我想著就放他們過去吧，一來我打不過他們，二來正事要緊，不愿意節外生枝。突然水族中閃出一個斑衣鱖婆，屏退左右，對我說：“大王不辭辛勞，在此努力，不過是為了求得正果，得享永生，此刻長生藥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遠。”我答道：“這不是他有幾個徒弟，甚是厲害，我打不過。”斑衣鱖婆道：“大王可以降雪啊，到時候只需如此如此。”我聽了，非常高興，馬上出了水府，開始降雪，只見通天河河水凝結成冰，能行人走馬，我甚是滿意，著幾個蝦兵蟹將，化作人形，在上面趕路。

　　唐僧師徒果然上當，行至河中，我馬上融化河中冰塊，果然捉住了唐僧，我十分高興，帶她回到水府，我言而有信，高呼：“鱖妹，多謝你的妙計，我們一同享用。”斑衣鱖婆道：“不著急吃，現在吃，他徒弟們來吵鬧，吃著不舒服，等兩天不來鬧了再安心享用。”一來已經抓住了唐僧，而來其余的人來也搶不走唐僧，二來我有蝦兵蟹將，武器在手，又剛得斑衣鱖婆相助，想著就聽斑衣鱖婆的吧。將唐僧放入石盒之中，石盒無水，可以讓唐僧活著。

　　果然，之前的肥頭大耳的和尚和一濃密毛發的和尚前來，我抖擻精神，與他們斗在一處，不分勝負，他二人逃跑，我因這肥頭大耳和尚傷我魚鱗之仇，我不疑有他，追上去，結果剛出河面，天空現毛臉雷公嘴的和尚用一鐵棒打來，我招架不住，逃回水府。訴說此事，鱖婆道：“我當年在東洋海內，曾聞得老龍王說他的名譽，乃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混元一氣上方太乙金仙美猴王齊天大圣。切勿與他交戰，緊閉水府即可。”（就是魔童降世中申公豹夢寐以求的金仙境界）

　　我聽了之后，覺得可行，那兩個和尚再來，我緊閉水府，不曾出去。那兩個和尚也不來了，我見了很高興，大開宴席，鱖婆也說明天得享唐僧。我十分高興，與小妖們慶祝。

　　剛過半晌，突然河中響起咒語，“死的去，活的住，死的去，活的住。”我聽了大驚，此乃主人觀音菩薩的咒語，凡是在水中的水族，估計命不久矣。但見周圍的蝦兵蟹將身體開始腐爛，我面前突然又看到一個竹籃，我知道是觀音菩薩投下來的，若不入竹籃，估計命不久矣，不由進入竹籃。想呼喚妹妹斑衣鱖婆一同前往，卻并未發現蹤跡。（八戒與沙僧，分開水道，徑往那水黿之第找尋師父。原來那里邊水怪魚精，盡皆死爛。估計是觀音的毀尸滅跡）

　　真是節外生枝，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個斑衣鱖婆，我估計是故意哄騙與我的，還好我的實驗也完成了，下一秒，就出現在觀音菩薩手中，我開口訴說，卻已經顯出本相，無法言語，只好作罷。

　　又同菩薩回了南海，因為我將實驗結果有功勞，菩薩沒有怪罪于我，將我扔進蓮花池水中，繼續聽經修煉。唉，早知道就不節外生枝了。

　下篇講陳澄視角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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