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拓展：

2018佛山企業大會上，企業代表與周其仁同臺研討。南方日報記者 戴嘉信 攝

2019年，調研組到訪荷蘭代爾夫特藍瓷公司。南方日報記者 熊程 攝

2020年，調研組走訪江蘇亨通集團。林東云 攝

2021年，品質革命調研組走訪廣東遠華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張榮基 攝

直擊2021年佛山企業家大會

攀登品質高峰，佛山制造在路上。

四十多年前，佛山制造憑著敢為人先的創新精神，打造了眾多的行業“第一”。今天，佛山制造在做大做強的過程中，積極探索著“人有我優”的產品升級路徑。

2018年，當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首次提出“來一場中國制造的品質革命”時，佛山率先扛起“品質革命”的大旗。由北京大學教授周其仁團隊、佛山市工商聯聯合南方日報組建調研組，深度走訪34家佛山制造業企業，提煉出佛山品質革命十大戰法，佛山企業大會發出地級市首份品質行動倡議，開全國先河。

此后四年，品質革命的旋風席卷佛山制造業。以推動制造業品質革命為目標，調研組發起跨省跨國對標行動，為佛山制造探尋全球高品質的密碼。

2019年，調研組跨越中國南北、走讀歐洲強國，對標全球品質標桿，發出“攀登品質高峰”的堅定宣言。2020年，面對疫情沖擊，調研組舉辦線上研討會，走讀珠三角、長三角，問道制造業突圍術。

今年，周其仁帶領調研組再次出發，開展“品質革命再攀登”佛山產業集群系列調研活動，首次聚焦佛山集群生態，通過研究佛山制造的“草灌喬”，探尋如何把品質革命成果滲透到中小企業的方法論。

四年攀登，接力前行。品質革命，未完待續。

●林東云 葉潔純

2018

品質革命 創新力量

政企媒學合力

首次扛起品質革命大旗

佛山是全國最早開始推進“品質革命”的城市。

2018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首次提出“來一場中國制造的品質革命”。從這一年起，佛山正式扛起“品質革命”的大旗；就在這一年，北京大學教授周其仁團隊、佛山市工商聯聯合南方日報組建調研組（下稱“調研組”），以品質革命為主題，直擊佛山制造業的發展一線。

一個月內，調研組深入走讀佛山34家企業，并在當年9月成功舉辦以“品質革命 創新力量”為主題的首屆佛山企業大會。會上，周其仁面向全國發布佛山品質革命的十大戰法。佛山也在這場大會上發布了全國首份制造業品質倡議，發表了打造品質高地的宣言。

一座制造業大市的品質革命攀登之路，正式起航。

走讀34家企業

直擊佛山一線實踐

為了深入了解佛山制造業的質量“家底”，2018年7—8月，在周其仁的帶領下，調研組直擊佛山34家制造業企業的發展一線。

從區域分布來看，調研選取的34家企業樣本分布于佛山五區，其中，禪城3家、南海13家、順德13家、高明2家、三水3家；從行業屬性來看，從海天味業到石灣酒廠，從美的集團到海信容聲，34家企業涵蓋了家電、建材、家具、裝備制造、食品、電子信息等在內的十大行業，較為全面地代表了佛山制造的發展生態。

調研組在走讀了這34家佛山企業后發現，從小家電到大裝備，佛山不同企業在提升品質上，都探索出了各自的方法論。

在美的制冷設備有限公司順德工廠的可靠性長運實驗室，溫度達到35℃以上，上千臺空調不間斷地運轉，經歷一場漫長的馬拉松式考驗。“這里的空調要經歷至少6個月以上的測試，單是測試車間每年的電費就上千萬元。”美的家用空調事業部品質管理總監、首席產品經理晏飛對品質革命調研組表示，系統會自動將每一臺機器運轉的數據記錄下來，有故障會立即被發現，并與前端的研發工程師溝通解決品質缺陷。

同在順德的格蘭仕則向新技術、新模式借力。在格蘭仕順德車間，機器手快速運轉完成裝配，機器唱主角，工人身影減少，這是格蘭仕多數車間的景象。格蘭仕從設計源頭保證工人在生產裝配產品時可進行“傻瓜式”操作，以降低復雜工序引發的生產不確定性隱患。

新的組織模式，也成為推動品質革命的重要支撐。在廣東溢達紡織有限公司，高級經理張雄顏每天都會通過內部的精益制造建議平臺，審核不同員工提交的建議。2017年，溢達紡織收到的合理化改善建議超過2000條，被采納比例超50%。人人成為“質量官”，成為溢達紡織提升產品質量的“利器”。

這批企業的實踐，也是佛山能在全國率先高舉品質革命大旗的底氣所在。

舉辦首屆大會

發布品質革命十大戰法

佛山企業的實踐，給周其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2018年9月舉行的佛山企業大會上，他發表了以《佛山制造的“品質革命”》為主題的主旨演講，受到全國矚目。

周其仁首先提到，目前開展品質革命，實屬形勢逼人。他把當時的全球形勢比作“三明治”格局。中國處于“夾心”狀態，往上是人均GDP幾萬美元的國家，盡管這批企業的增速與中國無法相比，但是創新能力非常強大；往下則是一些正在走中國過去路徑的東南亞、非洲國家，他們具有成本優勢。

這樣的格局下，中國制造面臨“成本的詛咒”。即企業在剛開始發展的時候，成本可以不斷下降，但是下降到最優點以后，成本就會不斷上升。面對這樣的問題，周其仁認為，品質革命也是一種創新突圍、應對成本詛咒的方法。

“品質革命首先是一場觀念的革命。”周其仁說。他把自己在佛山的調研發現，轉化為佛山制造業品質革命的十大戰法，并在當年大會的現場進行了分享。十大戰法分別是：善用減法、越過對手、直擊用戶真痛點、以簡馭繁、以“傻”搏精、奉最挑剔客戶為上賓、勇打硬仗、敢攀高峰、升維降維，化難為易、讓價不讓質、耐用耐看、重視設備，更重視人、首創聯盟標準。

在這一年的佛山企業大會上，佛山還發布了全國首份制造業品質提升倡議。

“我們共同倡議，堅守讓價不讓質。我們倡議企業立足長遠，克服短期誘惑，在思想上、認識上和態度上先過品質關，堅持讓價可以但絕不讓質的基本立足點，使優良品質成為佛山制造的核心競爭力……”倡議提出了堅守讓價不讓質、堅持以人為本、注重職工培訓、處理好機器和人的關系、緊盯用戶需求、追求極致產品與積極對標國際七大內容。

第一條“堅守讓價不讓質”，即倡議企業立足長遠，克服短期誘惑，在思想上，認識上和態度上先過品質關，堅持讓價可以但絕不讓質的基本立足點，使優良品質成為佛山制造的核心競爭力。

主辦方表示，希望通過發布倡議的方式，推動更多企業家參與到佛山制造“品質革命”的具體實踐之中。

佛山品質革命十大戰法

●善用減法

●越過對手，直面用戶真痛點

●以簡馭繁、以“傻”搏精

●奉最挑剔客戶為上賓

●勇打硬仗、敢攀高峰

●升維降維，化難為易

●讓價不讓質

●耐用耐看

●重視設備，更重視人

●首創聯盟標準

2019

品質革命 對標世界

從佛山出發開啟全球選標對標之行

要打造中國制造最高品質，就需要對標全球最高最好最優。

在2018年深度走訪34家佛山企業的基礎上，2019年5月起，佛山市工商聯、南方日報社聯合發起“品質革命 對標世界”——佛山企業邁向高質量發展跨省跨國調研活動，周其仁帶領32位佛山企業家觀察員與南方日報記者，開展國內外調研。

近半年里，調研組深入北京、深圳、青島、長沙，奔赴德國、荷蘭、丹麥三大品質強國，累計調研國內外企業26家，對話超百人，探尋制造業發展新趨勢，剖析全球標桿企業的高品質密碼。

從佛山走向全球，這是品質革命行動的路線，也是佛山制造業開拓市場的方向。

越洋對標

探尋全球高品質密碼

從傳統產業到新興產業、從百年老店到創業企業、從多品類大規模巨頭到細分領域隱形冠軍，眾多各具特點的優質企業成為本年度調研對象。

這年5月到6月，調研組先后前往深圳、長沙、北京、青島。在深圳，調研組深度調研小米集團、大族激光、京東方、柔宇科技、優必選等新興科技企業，以及海爾集團、三一重工、雙星集團、星邦重工等傳統制造業的標桿企業。

調研組發現，無論是全球智能手機液晶顯示屏出貨量位居全球第一的京東方，還是2018年剛投產第一條生產線的柔宇科技，都不約而同地把品質作為企業的核心追求。越來越多制造業企業以品質追求為新實踐，共同匯聚成推動一座座城市邁向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

在調研過程中，調研組還與當地的企業家開展了多場高端對話，碰撞出思想火花。在柔宇科技，柔宇科技創始人劉自鴻自述科技創業之難；在優必選，擁有30年品質管控經驗的“質量大師”鮑益新開講質量課；在小米集團，聯合創始人劉德揭秘小米生態鏈的背后的故事。

結束國內調研后，8月，周其仁帶領15位佛山企業家組成調研組，前往德國、荷蘭、丹麥三大品質強國，調研飛利浦、奧迪康、代爾夫特藍瓷、卡赫、漢臣等企業。

在這些全球頂尖企業里，調研組深刻體會到品質對于企業發展的重要性。在荷蘭，擁有300多年歷史的代爾夫特藍瓷，通過革新制陶技術，并融入文化元素，將高品質溢價的瓷器賣到全球；在丹麥，百年老店奧迪康一直以“以人為本”的理念推動助聽器產品迭代，并形成嚴格的監測體系，成為行業內的全球冠軍企業。

在這些國家，調研組還發現一個獨特的經濟現象：不少企業從小地方起步成長為冠軍企業。比如，在德國黑森林深處的小山村里，漢斯格雅把衛浴產品賣到全球，做成80億元人民幣生意；荷蘭的埃因霍溫，這座只有88平方公里、22萬人口的小城，培育出了飛利浦、阿斯麥、恩智浦等全球領先的科技巨頭。

“小地方出大公司，這是歐洲制造業一大顯著的特點。”周其仁對這一調研發現頗有感觸。在他看來，小地方之所以有大能量，關鍵在于放眼世界，建立起全球視野。比如，荷蘭的飛利浦從生產白熾燈泡起家就定位要“點亮全世界”。

在周其仁看來，歐洲企業往往因為國內市場很小，倒逼其必須往外看，而中國企業因為國內市場足夠大，有時容易忽視著眼全球。他建議佛山企業，要有“給全球造好產品”的意識。

建言佛山

打造品質革命登頂大本營

從南到北、從國內到國外，調研組滿載而歸。10月舉辦的佛山企業大會上，多位企業家代表登上主講臺，分享從國內外帶回來的品質革命先進做法。

“我們為什么需要品質革命？國內新一代消費者對品質的追求已走在了制造端的前面。”會上，廣東歐神諾陶瓷董事長鮑杰軍大聲疾呼。日豐企業集團副總裁李白千則強調人才對品質的意義，廣東德冠薄膜新材料股份公司董事長、總裁羅維滿強調全球化發展對提升品質的重要性。

周其仁以《攀登品質高峰》為題發表主旨演講。他用五句話建言中國制造“品質革命”：“小地方的普通人，能在全球舞臺上創大業”“造出好產品、供應全人類”“讓客戶感知我們的產品更好、更精、更專、更特別”“持之以恒登臺階、爬上坡、攀高峰”“建設品質革命的登頂大本營”。

“品質革命是一個走臺階的過程，登頂登山需要建設大本營”，周其仁向現場的佛山各界人士呼吁要持之以恒登臺階，政府、企業、老一代、青年一代各方都要共同努力，一起把佛山建設成品質革命登頂的大本營。

大會發布了《2019年佛山企業邁向高質量發展跨省跨國對標調研報告》（下稱“報告”），該份報告由南方日報、南方城市智庫聯合佛山市工商聯形成，綜合前期國內外調研成果，期望以佛山為樣本，對標國內外品質企業標桿，為廣東制造業探尋邁向高質量發展的有效路徑提供參考。

此外，為倡導更多佛山企業加入“品質革命”，同時更好的輸出品質提升中的佛山實踐，由佛山市工商聯（總商會）聯合南方日報共同出品了《品質革命-佛山民營經濟40年》一書。

該書全文近20萬字，分為佛山觀察、佛山實踐、佛山樣本、佛山報告與佛山倡議五大章節，其中特別收錄了周其仁的萬字演講，并詳細剖析了品質革命的佛山戰法。

“攀登品質高峰”五句建言

●小地方的普通人，能在全球舞臺上創大業。

●造出好產品、供應全人類。

●讓客戶感知我們的產品更好、更精、更專、更特別。

●持之以恒登臺階、爬上坡、攀高峰。

●建設品質革命的登頂大本營。

2020

育新機 開新局 品質革命與市場突圍

直面新命題跨城探尋突圍新路徑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來。一批經過品質革命錘煉的佛山企業，在危機中搶抓新商機，積極探尋制造業突圍的新路徑。

4月，品質革命調研組克服疫情不利因素，創新性地舉辦了“佛山制造：疫情下的市場突圍”線上研討會。周其仁在線對話8位佛山企業家，縱論制造業的突圍術。

在國內疫情防控工作進入常態化后，調研組又發起“育新機 開新局：品質革命與市場突圍”專題調研，周其仁帶領專題調研組深入本土，先后調研43家佛山企業，奔赴深圳、廣州等珠三角城市，蘇州、無錫、寧波等長三角城市，走訪騰訊、富士康、美的南沙工廠、方太廚具、公牛電器等標桿企業，累計對話超百人。

以品質革命為不竭動力，以市場突圍為新的命題，佛山制造繼續向“中國制造的品質高地”攀登、奮進。

線上線下

縱論疫情下的制造業突圍術

“流量急挫、存量還在”“重畫起跑線、開始新競爭”“絕不自我設限、內需外需都是需”“破解通商難題、打造供應網”……2020年4月，佛山市工商聯聯合南方日報以“現場閉門會議+線上視頻會議”的方式，舉辦“佛山制造：疫情下的市場突圍”線上研討會。

身在北京的周其仁、荷蘭的中歐技術合作與產業化公司總裁張少先以視頻方式參與會議并做精彩分享，8位佛山企業家參與其中，共同探討疫情下制造業突圍術。

5月到7月，品質革命調研從線上轉向線下。調研組聚焦“品質革命與市場突圍”主題再出發，深度調研43家佛山企業，并走訪華為、騰訊、富士康、美的南沙工廠。

數字經濟浪潮席卷各行各業，工業互聯網正成為企業推進品質革命的新法寶。7月6日至8日，佛山企業組團到深圳，與騰訊、工業富聯等工業互聯網標桿企業深入對接，尋找新突破。

工業富聯是制造業巨頭富士康打造的推動智能制造和工業互聯網轉型的新平臺。在深圳工業富聯智能工廠內，企業自主研發的智能精密制造刀具不僅提升了切割效率，還能自動監測故障、預測壽命，大大優化了生產管理。周其仁認為，工業互聯網變革對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是一個新機會。“很重要的一點是，機器比人更穩定，對良率提升意義重大。”

隨后，調研組又前往美的空調廣州南沙智慧工廠。得益于工業互聯網等新技術手段，美的南沙智慧工廠噴墨不良品檢出率提升70%，產品品質提升17%，檢測成本下降55%。

7月16日，“育新機 開新局：品質革命與市場突圍”2020年佛山企業大會召開。現場，周其仁以《突圍再登攀》為題發表主旨演講，他從疫情打亂了許多企業的發展規劃談起，并結合此前的調研成果，提煉出6句總結，包括“折疊2020，重劃起跑線”“一息尚存，練平常功夫”“善陣不戰，善戰不敗，善敗不亂”“選標對標，見賢思齊”“用新技術為自己賦能”“建好大本營，突圍再攀登”。

跨城對標

解讀長三角品質標桿密碼

2020年下半年，調研組將選標對標目光投向了長三角。8月，周其仁帶領數十位企業家奔赴蘇州、寧波、無錫，對維尚家具、法爾勝、雙良集團、天生密封、吉利汽車、公牛集團、慈興集團等知名制造企業進行實地調研，對標剖析中國制造在變局中的轉型探索。

寧波是所有城市中，國家級單項冠軍企業密度最高的地區——當地僅用占全國1%的土地面積，培育出占全國總量7%以上的國家級單項冠軍。在寧波，調研組走進公牛集團、方太集團、慈興集團等全國單項冠軍企業。

其中，公牛排插的國內市場占有率已逼近驚人的70%。小單品的大市場，引發調研組企業家們的關注和熱議。

在蘇州，調研組走進光通信領域全球前三強、電纜領域全球前十強企業——亨通集團。亨通是中國民營企業邁向全球化的典型代表。亨通的業務已覆蓋至130多個國家和地區，在全球超10個國家建有工廠或研發基地。

“長三角走訪了很多高精尖企業，給我很大啟發，要將目光放遠，看全齊，看未來。”參與本次調研的住友富士電梯有限公司董事長陸海峰說。不少企業家感慨，企業要敢于打破本土市場的邊界，在國際市場中驅動品質提升，借全球大腦實現技術跨越。

在無錫，調研組走進維尚家具華東智能制造無錫基地、法爾勝泓晟等企業。在維尚家具華東智能制造無錫基地，通過推動數據互聯互通，企業實現了定制化產品的規模化生產制造。調研組也再次見證了數字化轉型的強大驅動力。

此外，在這次調研中，長三角企業的交接班也引發調研組的關注。

“突圍再登攀”六個金句

●折疊2020，重畫起跑線。

●一息尚存，練平常功夫。

●善陣不戰，善戰不敗，善敗不亂。

●選標對標，見賢思齊。

●用新技術為自己賦能。

●建好大本營，突圍再攀登。

2021

品質革命再攀登

探尋集群戰法擴大品質革命覆蓋面

品質革命，久久為功。

2021年，周其仁聯合佛山市工商聯、南方日報繼續聚焦品質革命這個不變的主題，開展“品質革命再攀登”佛山產業集群系列調研活動。

與前面三年聚焦微觀個體的調研不同，2021年的調研延伸到佛山集群生態，通過研究佛山制造的“草灌喬”，探尋如何把品質革命成果滲透到中小企業的方法論。

發現佛山品質革命的戰法，這是佛山品質革命逐步深化的必經階段，也是佛山品質革命能夠持續開展的必要支撐。

聚焦“草灌喬”

走讀佛山七大產業集群

2021年，佛山“品質革命”調研組以研究產業集群為全新的主題，在大半年內，完成了對于禪城區張槎針織，南海區大瀝、獅山鋁型材、丹灶五金、順德區北滘家電，倫教木工機械、高明區荷城、明城先進制造與三水樂平先進制造業七大產業集群的深調研。

研究產業集群，是為了研究佛山制造的草灌喬。

何謂“草、灌、喬”？在大自然正常的生態中，是先長出草、再到灌木、再到喬木。形成草、灌、喬的生態結構。產業也一樣，既有喬木型的大企業、灌木型的中型企業，還有小草型的小企業。

周其仁認為，喬木型的大企業固然對地方發展很重要。但是大樹要長得好，底部生態也很重要。而“草”和“灌”這兩層，實際上對地方發展也可能產生決定性的影響，研究企業群落，離不開對“草、灌、喬”的研究。

以專業鎮經濟起家的佛山，擁有大量產業集群。按照廣東省專業鎮發展促進會所認定的數據顯示，佛山共有35個產業集群。

研究佛山的產業集群，也是研究地方的厚度。一個地方的厚度很重要，如果底部的“草”“灌”等企業不夠厚、不夠強，那么一旦前端的大樹倒下，地方發展就會很危險。畢竟任何大企業最初都是從小企業起步。

調研組發現，不同的佛山產業集群，擁有不同的成長方法論。以北滘家電為例，數據顯示，去年北滘工業總產值超3000億元，其中光家電產業產值貢獻就超過74%。這個超千億的產業集群極具全國影響力，光產值就占到了全國家電總產值的10%。

從集群類型來看，北滘家電集群屬于典型的龍頭帶動型。佛山僅有的一家制造業500強企業——美的即隸屬于北滘家電集群。周其仁認為，北滘家電產業集群發展的核心命題在于，能否做到讓“大樹底下能長草”。因為在北滘，光美的空調的供應商就有800多家。可以說，北滘家電集群的故事，就是巨頭如何與集群共生的故事。北滘家電集群的“戰法”，就是巨頭如何帶動集群成長的經驗。

吹響新號角

連續四年舉行品質革命大會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佛山品質革命還發動了全市30多個鎮街總商會，讓鎮街力量成為品質革命的主陣地。

“品質是企業賴以生存的根本，企業間的溝通和交流有助于提升企業的競爭力。”高明區工商聯副主席黃啟新說。10月底，黃啟新參加了高明荷城總商會組織的荷城品質革命跨城調研活動，考察了東莞松山湖、廣東東陽光藥業有限公司、東莞市志源數控設備制造有限公司等多家企業。在調研中，多家企業表示，通過這次學習，對于企業如何以數智化轉型帶動企業品質革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主辦方表示，希望通過這類活動，實現對更多佛山中小企業的品質啟蒙。數據顯示，中小微企業在佛山全市企業的占比中高達99%以上。目前佛山規上企業僅有8000多家。

當前，佛山的頭部企業大多已經實現了品質革命的覺醒。美的、德冠、華興玻璃、日豐等一批企業率先開展了品質革命的實踐。今年9月，美的成為廣東省唯一一個獲得中國質量獎的企業。

為了把更多佛山企業的實踐、佛山產業集群的戰法進行推廣與傳播，今年11月20日，佛山市工商聯將繼續聯合南方日報舉辦第四屆品質革命大會。

2021年佛山企業家大會主題為“品質革命再攀登”。大會步入第四年，周其仁將繼續作為大會重磅主旨演講專家。今年，他將結合在佛山開展的七大產業集群的調研，論道佛山制造的草灌喬。

為了更直觀地介紹佛山制造業草灌喬的生態，當天的大會上計劃邀請三家有代表性的佛山“喬木型”企業、佛山“灌木型”企業、佛山“小草型”企業作現場分享，同時還會有其他嘉賓現場對對應的企業類型進行群像解讀。

主辦方表示，大會的持續舉行，既是為了探尋擴大佛山品質革命覆蓋面的集群方法論，更重要的是，宣告佛山將繼續堅定不移地攀爬品質革命的高峰。

品質革命調研大事記

2018年

7—8月

周其仁帶隊，聯合佛山市工商聯、南方日報共同組成專題調研組，深入佛山34家企業，直擊制造業品質變革的第一線。

9月

2018佛山企業大會舉行，周其仁發表主旨演講，結合實地調研情況，詳細梳理佛山推進品質革命的十大“戰法”，來自佛山的5位企業代表與周其仁同臺研討。

2019年

5月

到深圳和長沙調研大族激光、華訊方舟、柔宇科技、優必選機器人等企業。

6月

調研組深入北京、青島，調研華力創通、京東方、小米集團、酷特智能、雙星集團、海爾集團等企業。

8月

飛赴德國、荷蘭、丹麥三大品質強國，調研飛利浦、奧迪康、代爾夫特藍瓷、卡赫、漢臣等企業。

10月

2019佛山企業大會召開，周其仁以《攀登品質高峰》為題發表演講。

2020年

4月

“佛山制造：疫情下的市場突圍”線上研討會舉辦，周其仁對話8位佛山企業家，縱論疫情下的制造業突圍術。

5—6月

調研走訪德冠薄膜、利迅達、堅美鋁業、格蘭仕等43家佛山企業，觀察總結疫情沖擊下佛山企業的生存之道。

7月

2020佛山企業大會召開，周其仁發表題為《突圍再攀登》的主旨演講。

前往深圳調研騰訊、工業富聯、華為等工業互聯網標桿企業，前往廣州調研美的南沙工廠。

8月

奔赴蘇州、寧波、無錫，調研維尚家具無錫工廠、亨通集團、法爾勝、雙良集團、天生密封、吉利汽車、公牛集團、方太集團、慈興集團。

11月

調研張槎紡織產業集群。

2021年

3—9月

調研順德北滘家電產業集群，南海大瀝鋁型材產業集群，三水樂平先進制造業產業集群，高明荷城、明城先進制造業產業集群，南海丹灶五金產業集群，順德倫教木工機械產業集群。

11月20日

2021佛山企業家大會舉行，周其仁發表主旨演講，佛山“草灌喬”企業代表分享經驗。

拓展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