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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沿拓展:
河南人民出版社《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文中部分人名為化名)
1980年12月2日,鄭州市公安局接到報案,聲稱在洛陽某中學教英語、現在鄭州大學英語系進修、時年24歲的青年女教師任某于12月1日清早晨跑后就沒有返回宿舍,也沒有去上課。鄭州市公安局接到報案后十分重視,立即派人前往鄭州大學進行調查。
一組80年代的鄭州大學師生合照,可見80年代的鄭州大學校門
任某失蹤后,她的進修教師和同學們四處尋找無果后趕忙發電報通知任某在洛陽的家中。任某的父母接到電報后慌忙連夜從洛陽乘坐火車趕到鄭州。
任某的同學反映:12月1日早晨有一個華僑打扮的人來找過任某,隨后就看到她跟著那個男的走出校門,然后就再也沒有看到她。任某的父母在整理任某的私人物品箱籠時發現了一疊署名“中尾”、寫給任某的情書。另有一張名片,上書“日本汽車通商會社駐中國商務代表——中尾干夫”,名片下留著地址“北京飯店307號房,電話552231(總機)”
鄭州市公安局隨即立即和北京市公安局聯系,請求協助調查,當晚北京市公安局的回復來了:經詢問北京飯店,該飯店沒有307房間;經詢問日本國駐華使館,日本駐中國商務代表中沒有“中尾干夫”此人,名片是假的!
12月3日,鄭州市公安局對鄭州市內所有的涉外旅社進行了大規模的排查,結果在鄭州市國際飯店的住宿登記簿上找到了“中尾干夫”的住宿登記,登記表明:此人在10月22日退房離開,去向不明。
80年代的鄭州國際飯店
任某的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自從得知女兒失蹤后又氣又急,任母近乎瘋癲;任父為了尋找任某放下工作到處奔走尋找。12月18日時正在北京找女兒的任父接到一份廣州的由廣州東方賓館發出的電報“(任)某在粵,詳歸鄭告。”接報后,任父火速從北京趕回廣州到東方賓館查找,但卻一無所獲,只好先返回鄭州歇口氣。12月22日,任父的1名同事從廣州出差回來告知他:12月21日他在廣州蘭封大廈旁看到任某正在路上走,隨即任父又在12月23日乘坐飛機趕到廣州,在廣州的街頭巷尾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瘋狂地尋找女兒,但依舊一無所獲。
80年代的廣州東方賓館
12月24日,情緒平復下來的任母先行回到洛陽家中,萬一任某自己找回家來,家里也好有人等著,其余的人則繼續在鄭州、北京和廣州等處尋找。
與此同時,鄭州市公安局也沒有閑著,根據任某同學對這個“中尾干夫”身高、穿著和長相的描述進行排摸——30~40歲左右的年齡,1.58的身高,又黑又瘦,窄臉頰,翹嘴唇,小眼睛深陷眼窩,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系著深紅色帶黑色條紋的領帶,腳踩黑色皮鞋,說話是生硬的普通話,但還是偶爾能聽到一兩句廣東口音。
……
經過大半個月的排查,鄭州市公安局從廣東省公安廳處查出了這個所謂的“中尾干夫”的真面目,符合目擊者對“中尾干夫”相貌以及身材特征描述的嫌疑對象從原本的一百多人經幾輪篩選下來集中到廣東省汕頭地區潮陽縣(今廣東省汕頭市朝陽區)社員黃東源身上。
黃東源時年40歲,1959年剛滿18歲的黃東源因盜竊外加偷渡香港失敗被判處有期徒刑9年,在勞改農場因為不服改造而又被追加有期徒刑6年,1975年刑滿釋放后在原籍不思生產勞動,整日游手好閑,1979年底再度偷渡去澳門后就不知去向。
原來是個慣犯!
……
正當大家對尋找任某和黃東源的下落一籌莫展的時候,失蹤整整一個月的任某突然回到了洛陽,身后還帶著一個40上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自稱“中尾干夫”,任某進門就直接對一臉震驚的任母說:“我要和‘中尾’結婚。”
此時的任母早就已經氣得面如金紙,在她眼里,這個“中尾干夫”就是個拐騙他女兒的人渣,而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開口就說要嫁給這種人。想到這,任母無法自控,掄起胳膊甩了任某一個大嘴巴。
“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要嫁嗎?”任母氣得聲音都發顫了。
看到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如此盛怒,任某也嚇壞了,一手捂著剛被甩了一巴掌后微微腫起的臉頰一邊訥訥道:“他是日本駐中國的商務代表。”
“商務代表?憑什么證明?”
任某從衣袋里掏出一枚日本三菱汽車公司的鐵質商標——
三菱商標
“就一個商標,能證明什么?他是好是壞你知道嗎?”
“媽,中尾對我可好了,他雖然在日本有家室,但他對我是真心的!”任某不服氣地倔強道——
“什么?”任母得知這個身材矮小、長相猥瑣的“中尾”居然還是個有婦之夫,更是怒不可遏,用手指戟指著“中尾干夫”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既然有妻子老小,為何還要欺騙我的女兒?”
“中尾干夫”面不改色地厚顏無恥道:“伯母,日本國是允許一夫多妻的,我太太同意我在中國找,您的女兒也心甘情愿,她剛才也說是自愿的。”
“你!無恥!”
“中尾干夫”擺出一副無賴表情:“伯母,您不同意也不成了,任某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們結婚是受國際法保護的!”
任母被一口氣憋在喉嚨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由得身子一晃跌坐在竹凳子上,喘了陣子粗氣后氣喘吁吁道:“滾!你給我滾!”
“中尾干夫”得寸進尺,繼續嚷嚷著說自己是日本國公民,就算這里的公安來了也奈何不了他,要求任母“識時務”的話就乖乖地同意把任某嫁給他,否則就如何如何——
……
當“中尾干夫”正得意地唾沫星子亂飛時,突然身后一聲大喝:“黃東源!”
“有!”他本能地回答,但話說出口的瞬間就感覺到大禍臨頭,回頭一看發現四個身穿深藍色警服的公安民警站在屋門口,原來是任家的鄰居聽到任家的動靜,看到任某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回家,而這個男子長得又很像半個多月前公安機關上門要求注意的那個嫌疑對象,因此當任家發生爭執的時候就偷偷出門向居委治保主任報告,治保主任立即打電話給洛陽市公安局報告“中尾干夫”在任家出現。于是乎洛陽市公安局立即派人趕到,正好將“中尾干夫”堵了個正著。見到民警,冒充“中尾干夫”的黃東源頓時臉色蠟黃,雙腿不住地劇烈顫抖,最終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
80年代的洛陽市公安局
當民警用手銬將黃東源的雙手銬住時,任某從錯愕中回過神,“你們、你們干什么抓他?”
“他不叫‘中尾干夫’,他叫黃東源,是個詐騙慣犯!”
“啊——”任某尖叫一聲,渾身癱軟地坐倒在地上,如同一個正在做迷蒙被一錘子敲醒,整個人處在一個崩潰狀態。
……
在哭了半天后,任某抽泣著向警方訴說了她和“中尾干夫”認識并受騙的過程。
1980年10月22日傍晚,任某在鄭州市新通橋公交車站的候車亭等2路公共汽車準備趕往鄭州站,預備搭乘當天晚上的火車趕回洛陽。在等車的過程中她發現有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的男子正盯著她看,她本該感到被無理的冒犯,但是此人光鮮的穿著和手中的高級進口照相機卻讓她心生羨慕,原本的惡感也被打消了。隨后當她抬手看表時,男子禮貌地問她:“您戴的是什么手表?”任某回答:“海鷗牌。”男子又問:“到哪里去?”任某答:“去火車站,上洛陽。”
男子說他也去洛陽,由此和任某攀談起來,問出了她的姓名、年歲、工作單位,同時遞上了“中尾干夫”的名片,由此取得了任某的信任。
兩人乘坐2路公共汽車來到鄭州站后,自稱“中尾干夫”的男子提出要去國際飯店取一件東西,請任某陪他一起去,任某同意了。兩人乘坐出租車來到國際飯店后,任某見“中尾干夫”十分熱情地和服務員打招呼,像是老友一樣,又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隨后“中尾干夫”送給她一件尼龍衫和一條花裙子,更是讓任某虛榮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出了國際飯店后,兩人又搭乘出租車來到鄭州站,任某跟著“中尾干夫”進了她之前從未進去過的貴賓候車室,這種高于一般乘客的待遇讓任某開始找不到北。“中尾干夫”向任某吹噓說:他的老婆是日本三菱汽車公司總裁的獨生女兒,東京大學畢業,是日本國家女排隊的球員,云云——
不論是三菱汽車、東京大學,還是擁有“東洋魔女”之稱的日本女排,都在當時的中國社會上有相當的影響力。使得任某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尾干夫”從好感慢慢升格成了崇拜。
80年代的鄭州站站房
80年代的洛陽站站房
當晚21時,列車駛入洛陽站,兩人出站后,“中尾干夫”照例攔了一輛出租車將任某送回家,趁機記住了任家的門牌號碼,臨別時又很體貼地送給任某一袋板栗和一斤龍井茶葉,同時告訴任某:他當晚就住在任家附近的友誼賓館里,第二天早上8點再見。
80年代的洛陽友誼賓館
10月23日8時,“中尾干夫”來到任家,此時任某獨自在家,父母都已經上班去了。“中尾干夫”在任某家玩了兩個小時,各種吹噓自己的高貴出身和經歷;下午17時又來任家“告別”,并要求任某送他上火車。臨行前叮囑任某“名片上有我的姓名和地址,到北京你一定要去找我!”
任某于10月24日回到鄭州繼續進修,幾天后就接到了“中尾干夫”寄來的情書,此后一個多月里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一封,除了吹噓自己就是夸贊任某漂亮溫柔,最終露骨地表達出自己這個有婦之夫的追求之意。
12月1日清晨,當任某隨著同學們一起晨跑歸來時發現“中尾干夫”西裝革履地出現在鄭州大學校門口等她,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一個僻靜處,“中尾干夫”聲稱日本國聯合中國外交部在北京要辦一個外貿短訓班,畢業后作為外交人員出國,上學期間每月發給48元生活費。他手頭有四個指標,已經在北京介紹了兩個熟人參加,問任某有沒有興趣參加。
任某聽后喜出望外,出國對她的誘惑實在太大,但是她顧慮如何向學校領導交代。“中尾干夫”逼了一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你要不去,我就讓別人去了,好幾個老朋友的孩子在等著呢!要走快走,晚了名額就作廢了。”
任某抵不過誘惑,連私人物品都沒有收拾就跟著“中尾干夫”打車前往火車站。
12月2日清晨,任某跟著“中尾干夫”乘坐火車抵達北京站,“中尾干夫”帶著她去燙了頭發,待任某燙完頭發后“中尾干夫”告訴她“入學事宜已經辦好,但是因為主管入學事宜的相關官員此時不在北京,因此開學日期推遲到12月10日”,然后建議趁這個空檔去廣州玩一圈,任某欣然同意。
80年代初的北京站
12月4日,兩人來到廣州,以夫妻的名義住進了東方賓館,一開始任某對這個身份很排斥,但“中尾干夫”說:“這有什么關系呢?我妻子從日本來信說,我一個人在中國辦事太辛苦,囑咐我再找一個女人陪我,這日本興一夫多妻,你跟了我,保你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我帶你出國,你要什么我給你買什么,何必在這里受苦受窮?”
出于虛榮心和出國的誘惑,任某當晚就把自己“交”給了這個“中尾干夫”。
12月5日,“中尾干夫”將任某上下里外徹底換裝,打扮成了一個日本女人的形象,在隨后的幾天,這對“日本夫妻”在廣州街頭招搖過市,玩膩了就換個城市接著玩。從12月5日到12月29日這24天時間內兩人先后玩了廣州、汕頭、揭陽、海豐、梧州、桂林、長沙、常德等14個城市,在這期間,兩人除了白天游玩、晚上鬼混外,任某還以“中尾夫人”的名義替“中尾干夫”和一些單位簽訂了若干汽車采購合同。
80年代的日本男女典型裝束,可以以此腦補任某和“中尾干夫”假扮夫妻的狀態
12月29日,兩人回到了北京,“中尾干夫”對任某說:要進短訓班必須要和他正式結婚才行,并催促立即辦理結婚手續。任某信以為真,當即表示同意,不過堅持要回洛陽告知自己的父母,“中尾干夫”表示樂意同往,兩人于1981年1月1日結伴返回洛陽——沒想到就在這一天,就在任某的家中,這個西洋景被公安機關一把戳破。
……
根據假冒“中尾干夫”的黃東源交代,他在1979年底再度偷渡到澳門后,在那花錢買了個澳門菜農合群社社員證,又買了本葡萄牙護照,后用合群社社員證換了一本港澳同胞回鄉證于1980年3月上旬從澳門回到內地。隨后通過偽造身份,以日本豐田、本田、三菱、五十鈴這四個汽車公司駐華商務代表的名義、利用偽造的合同和名片進行詐騙活動,先后和廣東、湖南、吉林等地的部分機關、企事業單位簽訂了代購進口日本汽車、電視機、電風扇、收錄機等商品的合同,總價值達2000多萬元;又和廣東、吉林的幾家工廠簽訂了合資經營合同,涉及金額500多萬元;從這兩項中分別獲得“勞務費”、“好處費”八千多元和三千多元;同時以代買進口日本電視機、錄音機、自行車、手表為名先后在北京、上海、杭州和洛陽等地騙取個人現金一千多元;另外還以介紹工作,介紹出國留學為誘惑騙取了包括任某在內的3名女青年的貞節(當年出國留學還是公派,所以介紹出國這招對年輕女學生殺傷力極強)。
最終,黃東源因詐騙罪于1981年3月被洛陽市人民檢察院正式批準逮捕(判決不詳,歡迎知情小伙伴積極補充;根據《刑法》規定,詐騙罪涉案金額特別巨大的量刑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至無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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