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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沿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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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成立70周年。

近年來，解放軍海軍艦艇如“下餃子”般下水服役，讓國人為之歡欣鼓舞。

這支隊伍，經歷過艱苦歲月，也有著光輝戰(zhàn)史，如今正在迎來其史上最好的時代。

1949年4月23日，華東軍區(qū)海軍（現(xiàn)東海艦隊的前身）在江蘇泰州白馬廟成立，張愛萍為司令員兼政治委員。人民軍隊從此有了自己的海軍。

眾所周知，我軍從歷史上就擅長以小搏大、以弱勝強，在劣勢裝備條件下取得勝利，尤其是陸軍，可謂“打遍天下無敵手”。但從善打陸戰(zhàn)到學會打海空戰(zhàn)，從“貧”到“富”、學會打“富裕仗”，其實并不是一帆風順的……

當年的華東軍區(qū)海軍，就在一次“優(yōu)勢很大”的作戰(zhàn)中痛失好局，而人民解放軍海軍也正是從那一戰(zhàn)中汲取教訓，在一年后打出了一場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翻身戰(zhàn)。

文 | 戴琦暉

編輯 | 黃俊峰 瞭望智庫

本文為瞭望智庫原創(chuàng)文章，如需轉載請在文前注明來源瞭望智庫（zhczyj）及作者信息，否則將嚴格追究法律責任。

1

好機會來了：對手孤艦犯險！

1954年5月16日上午6點左右，在浙江臺州東磯列島以南的海面上，航行著五艘排成一路縱隊的軍艦。

它們就是逃往臺灣的國民黨海軍駐浙江大陳島“特種任務艦隊”的主力——護航驅逐艦“太康”號和“太和”號、巡邏艇“沱江”號、掃雷艦“永順”號和“永定”號，清一色的美國制造。

所謂“護航驅逐艦”，是一種介于驅逐艦和護衛(wèi)艦之間的軍艦，和驅逐艦相比體型小、成本低、航速慢、火力弱，但防空和反潛能力毫不遜色，主要執(zhí)行的任務是為商船護航和獵殺潛艇。

“太和”號是美國二戰(zhàn)期間建造的72艘“坎農”級護航驅逐艦中的一艘，原名“托馬斯”，1948年援助給中國國民黨當局，1949年起在東南沿海執(zhí)行多項作戰(zhàn)任務，參加過上海戰(zhàn)役、舟山群島戰(zhàn)役和海南島戰(zhàn)役，是解放軍的“老相識”。

雖然護航驅逐艦在美國海軍中是小字輩，但是在國民黨海軍中，它們可是“大艦”。在1955年“美臺共同防御條約”生效之前，6艘美制護航驅逐艦是國民黨海軍最強大的軍艦。

就在一小時前，它們剛在解放軍海軍兩艘由小型運輸船改裝的炮艦——“瑞金”號和“興國”號面前打了退堂鼓。

此時，坐鎮(zhèn)“太康”號護航驅逐艦的艦隊司令劉廣凱正在沉思。前一天夜里，解放軍已經在東磯列島登陸，他本想趁夜色突襲解放軍的登陸場，撈一票就走，結果卻遇上了解放軍的海軍。

（圖為后來任國民黨“海軍司令”的劉廣凱）

根據(jù)情報，他的對手——解放軍華東軍區(qū)海軍——擁有“巨型艦”、魚雷快艇、潛艇和來自寧波機場的空中支援，然而，剛才一戰(zhàn)，卻只遭遇了兩艘改裝炮艦。華東軍區(qū)海軍的實力究竟如何？他心中沒底。

為了探明對手的實力，他決定進行一次火力偵察。

劉廣凱推測，解放軍海軍的主力應該還蟄伏在東磯列島和漁山列島之間的貓頭洋海域。于是，他下令“太和”號出列，去貓頭洋巡邏，并相機進行火力偵察。其余軍艦回大陳島休整。

“太和”號最高航速為21節(jié)（約合39公里/小時），是這支艦隊中航速最快的軍艦，而且，在剛才的海戰(zhàn)中沒有中彈，最適合執(zhí)行火力偵察任務。

（圖為“太和”號護航驅逐艦）

2

人民海軍“硬件”有利？

或許是“余則成”們給敵人提供了假情報，實際上，華東軍區(qū)海軍并沒有什么“巨艦”，最大的軍艦僅僅是護衛(wèi)艦，也沒有潛艇。

不過，劉廣凱的直覺還是很準的，解放軍海軍主力的確部署在貓頭洋，它們是華東軍區(qū)海軍第六艦隊的四艘護衛(wèi)艦——“南昌”、“廣州”、“長沙”和“開封”。

這四艘護衛(wèi)艦的來歷足以使我們體會到人民海軍起家時的艱難。

“南昌”號護衛(wèi)艦

原本是侵華日本海軍揚子江艦隊的旗艦“宇治”號，抗戰(zhàn)勝利后投降，加入國民黨海軍，改名“長治”；

1949年9月19日在長江口起義，加入人民海軍，改名“八一”；

不久后，因國民黨空軍數(shù)輪轟炸，自沉于南京；

1950年2月打撈出水，不久改名“南昌”，7月修復加入華東軍區(qū)海軍第七艦隊，在完成換裝蘇制裝備后，于1951年3月調入第六艦隊并擔任旗艦。

（圖為修復中的“南昌”艦，當時還名為“長治”）

“廣州”號護衛(wèi)艦

原本是加拿大海軍“鮑曼維爾”號護衛(wèi)艦，1946年被賣給中國輪船招商局作為客輪，改名“元培”；

上海解放前夕，因無法逃往臺灣，準備自沉，所幸被招商局進步工人及時搶救，隨后被解放軍改裝為軍艦，改名“廣州”，1950年完成換裝蘇制裝備后，成為華東軍區(qū)海軍火力最強的軍艦。

（圖為“廣州”艦 圖源：戰(zhàn)艦世界）

“長沙”號護衛(wèi)艦

原本是日本海軍“第118”號海防艦，1947年賠償給中國，作為商船學校的練習船；

1949年在上海加入解放軍，改名“長沙”，1950年改裝蘇制裝備。

（圖為“長沙”艦 圖源：騰訊網(wǎng)）

“開封”號護衛(wèi)艦

原本是英國海軍“天芥菜”號護衛(wèi)艦，二戰(zhàn)中曾被轉讓給美國；

1947年出售，在香港被改造為客輪“祥德”號（一作“翔德”）；

1950年被貿易部和華東軍區(qū)海軍在香港買下，經過改裝蘇制裝備后加入人民海軍戰(zhàn)斗序列。

這四艘軍艦與“太和”號的對比如下：

【注：蘇制130毫米炮和100毫米炮的最大射程分別是25公里和22公里，但超出上表中有效射程后，命中率會大幅下降。】

可見，第六艦隊這四艘軍艦都是“小船扛大炮”——體型小、速度慢、火炮數(shù)量少，但是主炮的威力大、射程遠，和“太和”號一對一難分高下，二打一略占上風，三打一明顯占優(yōu)，四打一更不用提。

“硬件”有利，但是“軟件”卻有所不利，第六艦隊作為老部隊，此戰(zhàn)前抽調了許多戰(zhàn)斗骨干給新部隊，自身則補入大批新兵，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戰(zhàn)斗力大打折扣。

第六艦隊司令員邵震命令：“開封”號在菜花歧以南6海里（約11公里）處巡航，其余三艦在菜花歧附近漂泊。一旦發(fā)現(xiàn)敵人，“開封”號誘敵北上，與其余三艦會合后殲滅敵人。當時海面上有霧，能見度大致是五六海里。

（圖為開戰(zhàn)前形勢示意）

3

誘敵作戰(zhàn)，任務失敗

10點50分，天氣轉晴，能見度變好，“開封”號和“太和”號幾乎同時發(fā)現(xiàn)了對方。

邵震司令員下令：“開封”號誘敵北上，不得開火。

大約上午11點，“太和”號向劉廣凱報告，其雷達發(fā)現(xiàn)在該艦北方約18公里處有兩艘驅逐艦大小的目標，應該就是“南昌”和“廣州”兩艦。劉廣凱下令“太和”號抵近偵查，于是“太和”號加速到15節(jié)（約合28公里/小時）向北方駛去。

11點36分到38分之間，“開封”號艦長侯天松兩次請示射擊“太和”號，均未得到批準。此時，雙方距離5.3海里（約10公里）。到了11點48分，雙方距離拉大到8.6海里（約16公里）。

“太和”號的最高航速明明比“開封”號快，卻越“追”越遠，主動拉大雙方距離，這說明誘敵已經失敗。

其實，這次誘敵行動，想不失敗也難。

首先，第六艦隊的作戰(zhàn)計劃只考慮了一種情況——敵人對“開封”號這個誘餌緊追不舍。那么，如果敵人不上鉤，該如何行動？

第六艦隊的指揮員可能覺得，遭遇的敵人一定是實力強大且求勝心強烈的。事實上，由于大陳島的保障能力有限，當時整體實力占優(yōu)的國民黨海軍在浙江沿海反而居于劣勢，情報部門又夸大了解放軍海軍的實力，國民黨指揮員的心理狀態(tài)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其次，“太和”號執(zhí)行的是一次火力偵察任務，通過雷達已經大致了解雙方實力對比。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明智的指揮員不會全力追逐“開封”號這個誘餌。

第六艦隊出動的四艘護衛(wèi)艦中，除“南昌”號以外，其余三艘當時均安裝有美制水面搜索雷達。以己度人，第六艦隊的指揮員在制定計劃時本應當考慮敵艦也裝備有雷達、會提前識破我軍誘敵之計的可能性，但在計劃中根本沒有制定相關對策。

可能會有人疑問為何解放軍會裝備有美制雷達。這首先來自對國民黨裝備的繳獲，其次也要感謝支援海軍建設的民族資本家們。二戰(zhàn)結束后，大批軍艦轉為民用，而水面搜索雷達有助于民用船舶安全航行，所以通常會被保留下來。

退一步講，即使“太和”號沒有雷達，“開封”號奉命不準開火的這一反常舉動，也必然引起敵人懷疑。誘敵要誘得像，要讓優(yōu)勢之敵以為抓到我軍主力，讓劣勢之敵覺得有機可乘。“開封”號一炮不放，等于把“追我你就上當了”寫在了自己臉上。哪怕放幾炮之后假裝火炮出現(xiàn)故障，都比這種做法強。

最后，解放軍已經掌握了這一帶的制空權，天氣一轉晴，敵艦害怕遭到空中轟炸，不敢戀戰(zhàn)。

實際上，此戰(zhàn)“太和”號對空襲的警惕性并不高，參戰(zhàn)的解放軍航空兵也很難對它構成威脅。

解放軍海軍航空兵第2師第6團（裝備米格-15比斯戰(zhàn)斗機）和第1師第4團第1大隊（裝備拉-11戰(zhàn)斗機）已經進駐寧波，并在5月11日和5月15日取得兩場空戰(zhàn)勝利，各擊落一架敵機。

不過，很可惜，日后在一江山島戰(zhàn)役中建功的幾支轟炸機和強擊機部隊，此時都不歸浙東前線指揮部指揮。海軍航空兵第1師第1團在上海，空軍第20師在南京，空軍第11師在蚌埠。雖然前線的米格-15比斯戰(zhàn)斗機也能掛載2枚100公斤炸彈，但戰(zhàn)斗機飛行員基本沒有訓練過轟炸。

4

百發(fā)一中，有點尷尬

11點48分，也許是推斷敵艦會向東南方的漁山列島逃跑，邵震司令員命令北上的“開封”號與南下的“長沙”號分別獨自向東南方航行。

11點56分，“南昌”和“廣州”兩艦測得“太和”號位于其東南方7.2海里處（約13公里），航向北偏東30度。但是，根據(jù)劉廣凱回憶，此時“太和”號航向正北。

測量錯誤使第六艦隊副司令員馮尚賢下達了錯誤的命令：向東偏北10度航行，準備射擊。

11點59分，戰(zhàn)斗旗號從“南昌”號的主桅桿上升起，兩艦前后主炮齊射，“開封”號也發(fā)起了攻擊。“長沙”號可能是由于受到“南昌”和“廣州”兩艦阻擋，一炮未發(fā)。

此時海戰(zhàn)的態(tài)勢如下圖所示：

12點整，“太和”號轉向正西，使用前后主炮還擊。沒過多久，我軍一發(fā)炮彈命中“太和”號，在其右舷水線上炸開一個直徑約1.5米的洞。“太和”號立即轉向西南逃跑。

馮尚賢下令全隊暫停射擊，也向西南方轉向。這個140度的大轉彎不但消耗了很多時間，還降低了艦隊的速度。

12點07分，“南昌”和“廣州”兩艦航向穩(wěn)定，重新開始射擊。但“太和”號已經開始加速，越逃越遠。“長沙”號的主炮還在這時出現(xiàn)了故障。

此時海戰(zhàn)的態(tài)勢如下圖所示：

12點18分，雙方距離已經拉大到9.3海里（約17公里），超出“南昌”和“廣州”兩艦的主炮有效射程，兩艦停止射擊，海戰(zhàn)結束。

（圖為敵將劉廣凱在回憶錄中繪制的此戰(zhàn)經過要圖）

雙方交火19分鐘，我方消耗130毫米炮彈149發(fā)、100毫米炮彈26發(fā)，僅命中1發(fā)，可謂“百發(fā)一中”。

這個命中率是什么水平呢？若換成美軍來打這一仗，命中率會是多少？

使用美國海軍軍官學校20世紀80年代的教學推演兵棋，估算“南昌”和“廣州”兩艦上130毫米艦炮的命中率，得到的結果是：在雙方第一次交火時（從11:59到12:07），命中率為5%；在雙方第二次交火時（從12:07到12:18），命中率為3%。

也就是說，按美軍的歷次演習與實戰(zhàn)經驗的平均水平，這149發(fā)130毫米炮彈里，能打中4到7發(fā)。

這是巨大的差距。

5

四打一的“富裕仗”搞砸了

四打一的“富裕仗”打成了“窩囊仗”，華東軍區(qū)海軍第六艦隊既放跑了敵艦，又讓敵人完成了偵察任務。

這也導致浙東前線的高級指揮員對第六艦隊的戰(zhàn)斗力失去了信心。此后，第六艦隊的主要任務轉變?yōu)榕趽艉０赌繕耍г顷懽鲬?zhàn)，擊沉敵艦的重任交給了新組建的魚雷快艇部隊。

半年后的11月14日，魚雷快艇部隊以擊沉“太平”號護航驅逐艦的戰(zhàn)果，交上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此戰(zhàn)究竟為什么錯失良機？

解放軍戰(zhàn)史研究者的主流觀點認為，此戰(zhàn)不利的主要原因在于，在首次取得命中后，馮尚賢副司令員下令暫停射擊并轉向，失去了繼續(xù)命中敵艦的良機。

其實，根本原因在于第六艦隊主觀臆斷敵艦將向東南方逃跑，沒有考慮到敵艦會向西南方逃跑。而這一錯判，也是最初瞭望哨觀測敵艦航向出現(xiàn)失誤，把正北測成北偏東，從而誤導指揮員的連鎖反應。在這種情況下，這次下令轉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此外，此戰(zhàn)我軍戰(zhàn)術不夠靈活，沒有充分發(fā)揮自身的火力優(yōu)勢。誘敵的“開封”號艦長在敵艦剛剛進入主炮有效射程后，兩次請求射擊，竟然不被批準。如果當時“開封”號爭取擊傷敵艦，使其減速，為其余三艦趕來后消滅敵艦創(chuàng)造機會，戰(zhàn)局可能會完全不同。

海戰(zhàn)史上有這樣的先例。

1943年12月26日，在挪威附近爆發(fā)的北角海戰(zhàn)中，航速較慢的英國戰(zhàn)列艦“約克公爵”號率多艘巡洋艦和驅逐艦，追殺航速較快的德國戰(zhàn)列艦“沙恩霍斯特”號。就在德艦即將逃出英艦的主炮射程時，“約克公爵”號打出的一發(fā)356毫米炮彈的彈片劃破了德艦鍋爐艙的高溫蒸汽管道，使其航速大幅下降。

這一塊彈片決定了“沙恩霍斯特”號被擊沉的命運。

英軍此戰(zhàn)取勝固然有運氣成分，但只要有取勝的機會，哪怕再渺茫他們也要抓住，這種行為是值得肯定的。

（圖為英國“約克公爵”號戰(zhàn)列艦，最高航速28節(jié)）

（圖為德國“沙恩霍斯特”號戰(zhàn)列艦，最高航速31節(jié)）

另外，戰(zhàn)前抽調許多戰(zhàn)斗骨干、補入大批新兵，造成第六艦隊的戰(zhàn)斗力嚴重下降，前有航向判斷失誤，后有炮擊百發(fā)一中。哪怕再多命中一兩發(fā)，“太和”號很可能就會因進水過多而不得不降低航速，給我軍創(chuàng)造殲敵機會。

6

值了！解放軍解鎖全新作戰(zhàn)樣式

這一戰(zhàn)反映的問題，還不只是這些。

前面已經說到，“太和”號執(zhí)行的是火力偵察任務，而非謀求與我軍對戰(zhàn)，因此即便第六艦隊克服了以上問題，想要抓住敵艦、取得戰(zhàn)果，也是不容易的。

那么，有什么好辦法嗎？

有！那就是采用當時解放軍尚未實踐過的多軍種協(xié)同的立體化作戰(zhàn)。

假使“開封”號在10點50分發(fā)現(xiàn)敵艦之后立即用無線電呼叫駐上海的海軍航空兵第1師第1團派圖-2轟炸機來，從距離戰(zhàn)場約260公里的上海虹橋機場到達需要大約42分鐘。

（圖為我軍轟炸機群）

為飛機裝彈、飛行員布置任務，到飛抵戰(zhàn)場，我海軍航空兵能夠在11點42分進入到“太和”號美制SA對空雷達（可以在40海里的距離上發(fā)現(xiàn)轟炸機）的搜索范圍，于11點56分發(fā)起空襲，在12點整擊沉敵艦完成任務。

【注：以上戰(zhàn)局系通過前述美軍教學推演兵棋估算結果。】

當然，這只是假想的一種理想戰(zhàn)況，實現(xiàn)它需要保障諸多條件，比如通信暢通、部隊保持良好的戰(zhàn)備狀態(tài)，最好海軍航空兵還能派出協(xié)調員駐在軍艦上，空中部隊不發(fā)生偏航或機械故障返航，等等。

這樣的三軍協(xié)同作戰(zhàn)，對于1954年的人民解放軍而言，或許是個太新穎的概念。他們還需要時間，才能打這種“八輩子沒有打過的富裕仗”。

（圖為電視劇《亮劍》片段）

1954年的“學費”沒有白交。很快，1955年，在一江山島戰(zhàn)役中，我們實現(xiàn)了這種“脫胎換骨”。（1955年的一江山島戰(zhàn)役，庫叔也曾進行過專門解讀，請看第二條推送。）

如果說裝備水平決定了一支部隊戰(zhàn)斗力的“上限”，人的素質則決定了一支部隊戰(zhàn)斗力的“下限”。裝備是否熟悉？戰(zhàn)法是否精通？協(xié)同是否熟練？只有把這一系列問題在訓練場、演習場上回答好了，到戰(zhàn)場上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本文部分圖表為作者繪制，其余圖片來自網(wǎng)絡）

本文系與王正興合作作品。王正興，原解放軍某野戰(zhàn)部隊軍官，曾在步兵分隊、司令部、后勤部等單位任職，致力于戰(zhàn)史學和戰(zhàn)術學研究，對軍隊戰(zhàn)術及非戰(zhàn)爭行動有個人獨到的理解。其著作《這才是戰(zhàn)爭》于2014年5月、6月，鳳凰衛(wèi)視“開卷八分鐘”欄目分兩期推薦。他的公眾號名亦為“這才是戰(zhàn)爭”，歡迎關注。這才是戰(zhàn)爭 微信ID：xiaoxiongchumo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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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jiān)制：蘇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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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戴麗麗 李逸博

編務：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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