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嘉定區馬桶維修施工設備齊全(嘉定疏通馬桶)
前沿拓展:
攝影 馮念康 文字 俞冰夏 澎湃新聞記者 吳棟 特約編輯 呂正 btr
【編者按】馮念康生長在七寶,所以,拍七寶,也是他長久以來的一個題材。這些照片以風景居多,風景著重留下了蒲匯塘兩岸的水鄉風貌。“我常回憶起蒲匯塘兩岸出來倒馬桶的人,一到下雨,很多人淋著雨在河邊拉網抓魚,農村里出來的老頭,拎著一籃子菜,到岸邊擺下一個攤位,便泡一壺茶,自顧自地喝著。那種景象,再也拍不到了。”馮念康說。
在俞冰夏的心里,七寶也有著特殊的位置。在這篇以第一人稱敘述的文章里,她的母親——一個來自徐家匯的女人嫁給了她的父親——一個來自七寶鎮的男人。因為種種原因,她已有近三十年沒有回到七寶鎮了,但小鎮的“靈光”依然揮之不去。在與丈夫女兒故地重游之際,眼前的風景與往事開始交織。鎮上的大路就好像成了七寶鎮的縱膈,隔絕了六歲前的她與六歲后的她,而那條連接了徐家匯與七寶鎮的蒲匯塘,則默默承載了私密的家庭記憶。
馮念康作品
七寶縱膈
誠實與我的性格屬性無關。我對外(在少數問此類問題的表格上)聲稱自己出生在位于漕河涇鎮的上海市第八人民醫院,實則我生在漕寶路另一頭七寶鎮一個叫黃阿婆的接生老太家里(或者是河對面她女婿家,地址或其它細節我那一輩子苦苦研究屠格涅夫俄語水平卻實在搭僵的母親從未在意)。我父親并不在場。我學法語的父親在我母親肚子大到看不到腳趾頭時(我母親在與我共存的后半輩子中反復重申這點)去了一個非洲國家,以三個月一封信、半年一個電話的頻率與我母親發生激烈爭吵。五歲我第一次見到他,他把我抱起來的時候,我瞪著他鼻子里伸出的兩根鼻毛,在左鄰右里各路親眷的矚目下,忍不住還是伸出手去拔。我父親毫無防備大叫一聲,我差點摔落在地上,周圍一眾男女鼻音很重輔音盡簡則簡地表演笑煞人羨煞人或是啼笑皆非一類的情緒,鄉窩頭的逢場作戲全部發自肺腑,我母親面無表情給親眷盛飯,幾天前她騎自行車去徐家匯燙了頭,好好的直長發變成一頭狗卷毛,令我做了幾夜噩夢。
馮念康作品
馮念康作品
我從不愿在任何一條河邊停留,后來我才找到根源。某年我在斯洛伐克布拉迪斯拉瓦一家小書店里買了一本克勞迪奧·馬格里斯的《多瑙河》,我坐在煙霧繚繞的地下咖啡館里非常隨便地翻著,翻到一個叫“安卡奶奶”的章節,忽然一陣心悸。安卡奶奶罵羅馬尼亞人流民,罵捷克人混蛋,我好像聽見我那操七寶話的阿奶說本質絕無不同的罵人話——上海寧,口氣大起大來,手腳笨起笨來;松江阿鄉,腳饅頭打補丁;莘莊寧,觸霉頭,唯獨七寶鎮最來得有文化底蘊,又上海又閔行又松江,又又不上海又不閔行又不松江,我想象她老了像吉祥物在河邊與游客合影,賣粽子賣腌肉還賣開啤酒的鑰匙圈。我在那二手煙超標的東歐地下室又吸了一大口煙,忽然頭暈目眩,嘴里的粘液堵在喉嚨口,一口咽不下去,又干嘔不出。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年還是兩年以后,我剛住定在倫敦東北面一處,極少有見水的機會,當時新交不久的男友讓我坐擺渡船去他上班的金絲雀碼頭,大概在看到O2的時候我終于吐了出來,記憶像鬧鐘響起前的夢境開了個頭,不詳的恐懼埋下印記,陌生人遞來紙巾,幾個坐在我邊上表示“非常理解”的女人偷瞥我的肚子,女人天生有八卦的第六感。
馮念康作品
馮念康作品
我母親從蒲匯塘另一頭的徐家匯嫁到七寶鎮的時候二十四歲,聽信我父親從詩歌雜志上學來的花言巧語,他也許還在大學的河邊吟誦了幾首真真假假的波德萊爾,以至于我母親一度以為她理所應當的命運是踩上高跟鞋在巴黎左岸喝注入酒精的花神咖啡——“問此刻幾時;風、浪、星辰、飛鳥,鐘點來回答你”。從那年代的常識看,這比去莫斯科伴紅菜湯啃黑面包要高雅一些,我教俄語的母親要到四十八歲才第一次去俄羅斯,她討厭那個國家好像在巴黎的俄國人討厭那個國家。法語系的男人和俄語系的女人戀愛在校門內門當戶對,七寶鎮的男人與徐家匯的女人則是否有不可言說的天然屏障?我母親沒有做好與人結婚的準備,可能一輩子沒做好。
馮念康作品
我父親從非洲回來以后我們一家離開七寶,搬到這座城市斜對面的某棟學校宿舍里。母親對法國夢的破滅發表了很多意見,我父親帶回來他說莫桑比克人用骨頭做得風笛,后來我知道這是機場禮品店里最常見的玩意他把身上剩下的當地幣全花在了上面足夠在90年代初的上海花銷一個月。不像在七寶鎮,學校宿舍里沒人知道我五歲前沒見過父親,也沒人,可能包括我父親在內,知道我母親已經成為了七寶鎮的艾瑪·包法利,她對生活的幻想從未停止也僅剩幻想。很多年來我這樣理解我的母親,她無力分辨渴望的焦躁與滿足的厭怠,于她兩者是同一回事,因此她從未心安一日。我六歲她決定離開父親,她穿著地攤上新買的劣質高跟鞋和在紡織廠上班的小姐妹偷偷給她做得真絲連衣裙,一只手拉著我,一只手提著個裝滿了臉盆毛巾藍白色“飯米酸”碗的蛇皮袋,從宿舍門走出去的時候頭也不回。我父親站在窗口抽煙的樣子我始終記得,他有形似波德萊爾的靈魂,生活上則不知像波德萊爾還是普通七寶腌肉扎肉粽子販的兒子一樣粗鄙邋遢。父親不是壞人,只是某個時代的次要作品,形式抽象,追求精神孤絕如嗎啡上癮,恐怕從未在我或母親身上找到符合詩意的韻腳。95年還是96年,他出過一本有關非洲的詩集。他唯一一本詩集。我在外白渡橋底下一家小書店見過一本。跟母親走的時候我沒有哭可能早有預料,究竟我對他和宿舍里的家始終陌生。那年他特地飛來倫敦給了我一張能在倫敦的中國銀行兌現的支票,數額不算大但超過我的想象。對與我交談他表現出適當的溫吞拘謹與不行判斷,他在海德公園一側便宜的小旅館住了十多天,從不主動提議見面,更喜歡一個人在街上走來走去。我父親在我腦中始終是一個人,孤獨地存在于生活的普通真相之外。
馮念康作品
馮念康作品
有近三十年我沒有去過七寶鎮,熟悉卻讓我始料未及。本雅明叫做“aura”的東西,余燼在我身上揮之不去。某個周日下午喬什提議去七寶鎮逛逛的時候我什么聯想也沒有產生。母親離開父親以后我再沒見過阿奶阿爺,也再沒去過七寶鎮。我父親自己,與他親爺親娘因為離婚和無男丁一類意識形態原則問題慪氣多年,過年也從不回去。小的時候我父親總會在大年初二來接我,帶我從徐家匯坐兩部公交車到五角場,把學校發的米面油年貨放進個大米袋,用繩子捆牢,再坐三部有時候四部公交車去住在曹楊新村的姑姑家。我們總要這樣擠一天的車,路上很快無話可說,我咬指甲,玩文曲星,父親站在公交車上看報紙,有座位的時候看窗外。姑姑燒得都是七寶鎮的名菜,那些糟鹵菜的味道都是我沒吃過的,炒什么樣樣要放點韭菜,我討厭韭菜,姑姑家始終是韭菜的味道。父親與他姐姐有超出尋常親人的關系,他們的爭吵與和我母親的爭吵不同,智力相當之下依然從無共識。10歲那年問父親他為什么總要和女人吵架。他看看我不說話,可能感到無奈。他從不和我爭吵,給我買一切我想要的東西。母親愛美,性子卻是那么摳索,對我向來百般克扣,那些年我能想到的奢侈品是西瓜太郎橡皮和美少女戰士粘紙。父親總是搖頭。他討厭這些庸俗的東西。討厭我身上紡織廠女工審美的花衣花褲膝蓋補丁和袖套。我同樣討厭,卻對父親說我喜歡。我對西瓜太郎橡皮和美少女戰士粘紙并無多少感情,但我在父親面前扮演母親。我這樣懲罰他,懲罰我身上他的血統。
馮念康作品
這是我父親最喜歡的橋,我對喬什說。我一眼認出它,心悸、干嘔的感覺又一次浮現。我的女兒莎拉坐在推車里已經睡著,喬什在打量哪里有冰啤酒喝,哪里有清潔程度不至于與野蠻關聯的廁所,來中國一年半這成了他不自知的習慣。父親的角色同樣不適合他,但我不像我母親一樣每時每刻拆穿自欺欺人的騙局。我和父親母親與阿奶阿爺一起住在七寶的那一年,父親常帶我站在橋頭,他抽煙,我吃阿奶曬得瓜子或者自己做得冰棍,吃得滿地都是。他喜歡站在那里,因為可以看到阿爺劃船回來。80年代劃阿爺的小木船可以一路在臭河浜里劃到漕河涇,去那里看他嫁到桂林公園邊上農村的妹妹。90年代河道失去河道的作用,成為氣味上的消滅對象,阿爺依然喜歡劃船,下午太陽好的時候往西面劃一圈,配合工作撈撈河里的垃圾。我父親喜歡站在那里,還因為可以看到虹橋機場的飛機。一般的父親可能會說,儂看,爸爸就是坐那個去非洲的,我父親不說,因為那年代七寶鎮的人總在說飛機,飛機大概是越來越多。我喜歡站在那里,因為我能看到比我大幾個月早上一年學的麗麗放學回家,她就住在橋底下,我把一早撿好放在口袋里的石頭拿出來,往她家對著河面的門旁邊腌咸菜的缸子上扔,她就知道我在橋上等她。
馮念康作品
也很快我明白奶奶家的鋪子在哪里。對喬什我什么也沒說,寫著七寶老街四個字的假門匾曾是七寶鎮的盡頭,我父親喜歡把他那部剎車壞得徹底的破自行車停在路口七寶中學的車棚里,他有個發小在那里教書給他開后門。多少次在我的注視下,我父親跨上車,和拖拉機、面包車、小卡車一起一路沖上粉塵龍卷風一般撲面而來的漕寶路。心情好的時候他會把我帶到路口,讓我看我最喜歡的橘紅條紋中間帶個圓盤的公交車,很多年后我在斯洛伐克看到了一模一樣的車,但他從未答應過我坐在自行車前面欄桿上一同出門的請求。母親不允許我靠近大路,于她而言這是荒郊野嶺的野路,她一大早擠公交車上班為此苦不堪言。父親騎上車,我回過頭,一個人走回去,路現在看來很短,不過三五分鐘,那時候似乎要走半個鐘點。更稀薄的記憶里,是阿奶牽著我的手,唱我記憶里某種七寶閑話童謠,“風大去大來”,或者我以為的童謠只是對風的時令評價。阿奶讓我拎著她的菜籃子,一起往大路走,為了什么呢,我記不得。萬科廣場它原來是什么?我也記不得。唯獨這條路在我腳下如此熟悉。我閉上眼睛,往那個方向去。這條路好像七寶鎮的縱膈,好像六歲前的我與六歲后的我隔絕的薄膜。多少次我在污濁的薄膜另一面看我失去光澤的靈魂?我瞳孔的膠片底部藏著《放大》一般的秘密。
馮念康作品
七寶鎮像所有這類人造江南小鎮一樣,去一個相當于去一百個,而這個離我們最近,喬什這么解釋他提議去七寶鎮的原因。與我父親相反,喬什聰明卻主動選擇簡單,或沒有主動選擇艱難。那年我告訴他自己懷孕的時候做足了最壞的思想準備。我母親曾面對一樣的場面,這讓我感到難堪。但喬什卻說太棒了,我等不及要做爸爸,他眼角微微發紅,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擁抱。我們認識才不到三個月。后來他承認他驚慌失措,他所說的是他第一反應最能簡化這一尷尬場景的話。喬什足夠禮貌,可以與任何一個愿意與他在一起的女人在一起,這個女人如今是莎拉。
馮念康作品
在七寶鎮的河邊, 我想起了一切。當然,我根本不曾忘記,這一事實,我如今意識到,也許無關緊要。我甚至能看得見那男人的樣子,他是誰?他很年輕,至少比我五歲時候第一次見到的父親看起來要年輕。我母親與他相擁。在河邊,在路上,沒有人知道我在偷看的地方。熱得讓人眩暈的夏天,我母親總跑到河邊嘔吐,我拿著蒼蠅拍子胡亂揮舞。阿奶往竹籃子里扔西瓜皮和瓜子,她總是偷偷斜瞥著母親,有天她忽然彈出雙眼。這恐怕是我的想象,阿奶的眼睛那么小。我記得兩個女人的爭吵,一米五不到的阿奶緊緊抓著媽媽裙子后背,把她往家里趕。
馮念康作品
馮念康作品
他們都以為我睡著了。我在阿奶阿爺家里學會的裝睡技巧伴我一生,以至于有那么一段時間,我分不清現實與夢,靠看手腕上有沒有新疤痕與新血漬判斷。那個還沒有游客的七寶鎮,天黑以后各家各戶的男男女女吵鬧打架,或重歸于好,木頭房子幾乎沒有隔音。那年入了秋還是酷暑難耐,我總是滿頭大汗,在曬肉曬瓜子的小天井地上鋪席子睡,我母親嫌我像湯婆子,不要我睡她邊上。我看到黃阿婆和她女婿來了,我認識他們沒有人不認識他們。我是什么時候意識到他們為何而來?十歲那年有一天,我在放學路上看到母親與陌生男人牽手坐在公交車站。和我住在一個弄堂,一起走回家的同學咪咪問我,這是你爸爸嗎?你不是沒有爸爸嗎?他是不是七寶鎮那個男人?我母親不與我分享感受,只對我發泄情緒,我曾經愛她像做家庭作業,這自然無法滿足她。我外婆外公家里住著兩個舅舅。我和母親很快被趕了出來,她最后是怎樣為我們弄到一套房子?她問我,我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母親在我大學畢業那年嫁給了一個開內褲廠的溫州男人。他們在一起恐怕相當幸福,母親到40多歲才意識到折磨她的一切幻想都能輕易用不多的錢滿足。她不再跟我憶苦思甜。此刻我才明白,她的仇恨多么深重,超出她本人的理解范圍。
馮念康作品
馮念康作品
阿奶怎樣按她在床上,我聽到她的尖叫。第二天阿奶洗了很多床單,她擁有的所有床單。我記得我爬了起來,迷迷糊糊往尖叫的方向去。阿爺抓住我,他通常沉默寡言,總在抽煙,我想象他曾在七寶劃船接客,從西面劃到東面,從東面劃到西面,嘴角夾著煙,一言不發,對游客虛妄的獵奇需求置之不理。阿奶萬事不問阿爺。他有三個弟弟都住在七寶鎮,卻因為討厭他蠻橫的老婆與他徹底決裂,他并無所謂,只有“遠”嫁的妹妹和他來往。他們相互寄糧票,寄郵票,寄報紙上剪下來的燈謎,他把信封交給我,讓我糊上,給我幾分錢,我蹦蹦跳跳跑去郵局買郵票,扔到郵筒里。阿爺是不是帶我去了河邊?隱約我記得我在他船上睡著。他最后得了老年癡呆,掉進河里死的,卻不是七寶鎮的蒲匯塘,而是在女兒家的嘉定新房邊上。阿爺只喜歡和女人在一起,女人讓他放松警惕。對我母親,他作什么感想?我想她很直接的漂亮能很直接地感動他,阿爺沒有說過她一句不是。有幾天我母親躺在床上,被子蒙住頭,任我從她身上像猢猻一樣跳來跳去也不和我說一句話。阿奶把一大碗雞湯砸在桌上,我一個人喝到底朝天,母親一口沒碰。無法辯駁的是,沒過多久,我父親從非洲回到了七寶鎮。這是巧合嗎?如果他知道,他只字未提。我和阿爺總去郵局給非洲寄信,我們恐怕獨此一家,他會寫字,阿奶是文盲,他寫了什么?有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我無法做到最基本的誠實,我總在猜疑總在撒謊。我眼角含著淚水但我推著童車,只敢往前看。喬什看見了嗎?如果看見了,他足夠禮貌,只字未提。莎拉醒來,她拉喬什的衣角,爸爸我要吃那個,她指著糖葫蘆還是臭豆腐?
馮念康作品
馮念康作品
文字作者簡介
俞冰夏,雜志編輯、譯者、小說作者,1986年出生于上海,現居上海。擅長半途而廢,厭惡自我描述。
攝影師自述
我的工作是畫畫,攝影純粹出于興趣。“文革”的時候,我問人借過相機,自己買藥水,買相紙,探索著玩。90年代初,憑借積累下的插畫稿費,我買了一臺尼康FM2相機,自此便上了攝影路。
我生長在七寶,即使上山下鄉,也只是到七寶附近的農場,可以說,在艱苦年代,我是幸運的,而這也使我對七寶地區充滿感情。拍七寶是我長久以來的一個題材。
但我起初并沒有想要留下些什么,單純是憑興趣拍攝。我的照片以風景居多,我喜歡看風景,有時拎著相機,有膠卷,覺得好看,就拍下來。有時也想帶著些主觀意識,想在記錄之外做點創作。可能是我不太安定,不想循規蹈矩吧。但后來看,這些照片還是留有遺憾,后悔人文拍的少了。我常回憶起蒲匯塘兩岸出來倒馬桶的人,一到下雨,很多人淋著雨在河邊拉網抓魚,農村里出來的老頭,拎著一籃子菜,到岸邊擺下一個攤位,便泡一壺茶,自顧自地喝著。那種景象,再也拍不到了。
這才是我記憶里的風景,如果那時候我有意識,可能會拍得更多一點吧。或許,攝影還是難得出點花頭,老老實實的好一點吧。
攝影師簡介
馮念康,浙江海寧人,長居上海西郊七寶鎮。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上海市美術家協會藝術委員會委員、上海市攝影家協會理事、上海教育出版社副編審,長期從事繪畫創作,多次參加國內外展覽并獲獎,作品被多家機構和個人收藏。其個人傳略載入《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等辭書。
“澎湃新聞/視界”發起“上海相冊”項目,旨在梳理、挖掘上海攝影師群體代表性作品,從宏觀、微觀層面呈現給讀者一系列關于上海各時期、各領域的影像,并通過與上海作家這一群體的合作,收集撰寫屬于上海的故事,以此碰撞出一種關于城市發展脈絡新的表達方式和觀看角度。
責任編輯:高劍平
校對:張亮亮
拓展知識:
- 1海信42k11p怎么折開(海信42K11P:全方位展示超清畫質)
- 2電視頻道沒了怎么恢復(快速解決方法)
- 3Fardior燃氣灶售后維修電話號碼查詢(Fardior燃氣灶售后維修電話查詢)
- 4艾木歐防盜門沒電打不開怎么辦(艾木歐防盜門沒電無法啟動?解決方法總結)
- 5ENS指紋鎖售后熱線(ENS指紋鎖售后熱線-專業解決您的問題)
- 6打電話顯示關機是什么原因(如何解決手機無法接通問題)。
- 7v500hk1 cs5故障維修(v500hk1 cs5故障維修指南)
- 8創維液晶電視的遙控器怎么調試(創維電視遙控器調試指南)
- 9林內空氣能售后服務官網熱線(林內空氣能售后服務官網熱線)
- 10朝友精工保險柜24小時售后電話(朝友精工保險柜24小時售后電話 - 完善24小時保
-
合肥瑤海萬和壁掛爐售后電話(如何快速找到并聯系售后服務)
2024-09-12
-
三菱電機中央空調廠家24小時人工服務(三菱空調回收電話上門永樂路哪家公司值
2024-09-12
-
三菱電子中央空調24小時服務電話(三菱空調制冷劑多久加一次應該在什么情況下
2024-09-12
-
三菱重工空調廠家400客服電話(三菱空調壓縮機保護了怎么辦三菱空調壓縮機保
2024-09-12
-
開利空調廠家24小時人工服務維修(開利空調吹霧氣是怎么回事原因及解決方法
2024-0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