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浩特油煙機維修(烏蘭浩特油煙機維修點)
前沿拓展:
(我是作家老三,號素老三,出版長篇小說《離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2年我體驗生活做保姆,講述東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紀實。請勿對號入座。)
許家。晚飯后。
我正在收拾廚房,大哥和老沈來了。許夫人讓我烙幾張香蕉餅, 我烙好餅,許夫人也把四樣小菜麻利地端到桌上,又盛了兩碗粥,放到大哥和老沈的面前。
許先生啥活不干,就抱著妞妞,美滋滋地坐在桌子前,看他媳婦兒干活。一臉的炫富——別人炫財,他炫媳婦兒,眼神里都透著那句話:“看,我媳婦兒多能干!”
小霞站在一旁,說:“二哥,我抱妞妞吧,你跟大哥說話。”
許先生說:“你歇著吧,我回家了就我抱一會兒,等晚上再交給你。”
小霞不會歇著,老沈來了,她歇啥呀?她才不歇著去呢,她就站在吧臺邊,正好是我和老沈之間的那根柱子,老沈想看我,看不著,我想看老沈,也看不著,我們倆看到的都是小霞。
許先生問大哥:“這次出去順利嗎?我給你打了兩次電話,你都沒回我呀?遇到啥情況了?”
大哥喝了一口粥,沒搭理許先生,又吃了一個香蕉餅,說:“這餅不錯——”大哥看著老沈,說:“你回頭問問小紅咋做的,告訴英姐,下次咱家也烙香蕉餅。”
老沈說:“嗯吶。”
小霞急忙說:“沈哥,紅姐不會做香蕉餅,是我教紅姐做的香蕉餅,我一會兒告訴你咋做。”
老沈說:“好,你要是有時間,你把制作過程寫下來,我怕我轉告英姐時,說不清楚,落了步驟。”
小霞興奮地說:“我這就去寫——”
可她一轉身,要離開時,卻猶豫了。她不想現在離開老沈的視線。
許夫人在一旁落座,說:“小霞,你去寫下來吧,這也不用你干啥了。”
許夫人這么說了,小霞再待下去就沒有理由了。
小霞只好說:“沈哥,我現在就去寫,我給你寫得詳細點!”
小霞終于走了,餐桌前安靜下來。
大哥喝掉碗里的粥,把粥碗交給老沈,讓老沈給他盛粥。許夫人從老沈手里拿過大哥的碗,給大哥盛粥。
大哥說:“這粥挺爛糊,挺香——”
大哥接過粥碗,喝了一口粥,發現許先生一直瞪著兩只小眼睛看著他,大哥還是沒說話。
許先生徹底著急了,說:“哥,你先別吃了,你都墊個肚子了,快說說吧,這事到底咋樣啊?出啥插頭了?你不說我都急死了!”
大哥笑了,說:“我就想看看你著急。”
許先生賴嘰嘰地沖身旁的老夫人說:“媽,你看看我大哥,咋這樣呢,總調理我玩。”
智博在樓上聽見他大爺來了,急忙下樓,他在樓梯上就損許先生,說:“老爸,你不也這樣嗎?小時候總調理我——”
智博走到餐桌前,拉出椅子坐在老夫人和大哥之間,說:“大爺,沈大爺,你們出門才回來。”
大哥摩挲智博的腦袋,說:“小東西,越看你越招人稀罕,你爸咋調理你了?”
智博說:“大爺,我爸小時候調理我的事成多了,罄竹難書。他跟我說咸鹽跟白糖一樣甜,讓我吃的時候,要我大口地吃,一勺咸鹽,我都放到嘴里,那家伙把我齁吧,嗓子都干了,快說不出話了。”
大家都笑起來。
老夫人抬手,呱唧給了許先生一脖溜子,說:“這小海生,就調理孩子!”
許先生一只大手撫摸著被打疼的脖子,委屈地說:“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哪次小智博說這事,媽都得給我一脖溜子!”
許夫人看到許先生一只手摸脖子,一只手抱著懷里的妞妞,她擔心妞妞,急忙用手護住妞妞的脖子,說:“海生,把妞妞給我吧,我抱。”
許先生說:“娟兒呀,你別抱了,我抱著妞妞,還能少挨兩下打,要不然媽剛才得抽我三脖溜子。”
眾人都笑了。
智博說:“大爺,我小時候我爸讓我從床上蹦下來,說他接著我,可他不接我,給我摔了。他還跟我說,有時候你爸的話你也不能相信,你要靠你自己的腦袋想問題,你要是覺得你跳下來摔不著你再跳,要是沒把握,你就別跳!崩管是誰,就是你爸,說接著你,你也別跳!”
大家都笑得不行了。
我在廚房收拾衛生,快笑抽了,還得忍著笑,不能笑得太放肆。許先生以前就說過我:“紅姐笑點太低。”
老夫人抬手作勢又要打許先生,許先生也不躲開,就縮著脖子,等著老夫人揍他。
一旁,大哥說:“媽,你別揍我老弟了,我老弟說得也對,現在商場如戰場,所有的事情,別管上面主管咋說,你都要靠自己的腦袋想問題,要不然,太容易吃虧上當了,甚至給上面背鍋。”
智博有點不太相信,說:“大爺,我爸的話都不能信?”
大哥喝完碗里的粥,說:“你爸的話只能信三成。”
許先生很委屈,說:“大哥,你可冤枉我了,我啥時候跟你匯報工作,都說十成。”
大哥說:“你呀,你說的是十成,但你辦起來,就是五成。我要是全部同意你的策劃書,你還好點,不做手腳。你的策劃書我要是打折扣,好了,你看著吧,這件事執行起來,到最后我一看,嘿,這不還是按著小海生最初的提議做的嗎?”
許夫人有點驚訝地看著許先生,低聲地說:“大哥你還敢糊弄?”
許先生伸手偷偷地捏了一下許夫人的手,意思是不讓她聲張。
許先生說:“大哥邪乎了,沒那么嚴重。”
智博笑了,說:“大爺,你還收拾不了我爸?”
大哥說:“小智博,你還不了解你爸?一咔吧眼睛一個道兒,我整不過他,只能在某些關頭限制他。”
許先生笑了,說:“沒那么嚴重,大哥——”
大哥忽然埋下眉頭,從眼眉底下流出兩道目光,盯著許先生,沉聲說:“你再說一遍?”
許先生一下子就蔫了,兩個肩膀都耷拉下來。隨后,他還是辯解說:“哥,那我也符合程序啊。”
大哥用筷子一點點地夾著咸鴨蛋里的蛋黃吃,吃完一個蛋黃,他看也不看許先生,說:“你符合啥程序?”
許先生說:“哪一步都跟你打招呼了,你都同意了。”
大哥氣得用筷子頭遙遙地點著許先生的鼻子尖,說:“你好好說話,你有沒有騙我——”
許先生不說話了,低著大光頭,看著妞妞,妞妞看著爸爸瞅他,妞妞就“啊啊地”伸著小手,有意無意地抓撓著先生的臉。
許先生忽然對許夫人說:“媽呀,妞妞尿了,趕緊的,咱們給他換尿不濕——”
許夫人伸手要抱妞妞,但許先生已經站起身,抱著妞妞就往客房里走,一邊走還一邊說:“大哥,你等我一會兒,我給妞妞換完尿不濕就回來。”
許夫人只好跟著許先生去了客房。
大哥沒說話,吃完咸鴨蛋,喝了一口粥,又吃著小咸菜。
老沈喜歡吃花生米和咸鴨蛋,他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香蕉餅,默默地在旁邊吃花生米。
老夫人有些擔心,看著她的大兒子,說:“你老弟又惹禍了?”
智博也替許先生擔心,說:“大爺,我爸咋地了?犯錯誤了?”
大哥苦笑,搖頭,說:“這不是嘛,公司要舉辦個長跑運動,也是做點公益,設置獎項上,海生一開始給我的方案是一等獎一萬元,我覺得這個有點多。我不能從我們公司考慮,舉辦這么一個大型的全城長跑,還是要從高處著眼,我們設置一等獎一萬元,老百姓可能不覺得高,但同行業里就未必這么想,明年別人舉辦長跑活動,獎金就不能低于我這個數。我就讓海生把獎金往下平均一下,每個參與者都能得到一件T恤,這不是挺好嗎?”
老夫人連連點頭,說:“海生那天跟我說長跑的事了,我也跟他這么說的,他都說聽我的了,可到你那里又變卦了?”
大哥說:“媽,這不是你老兒子慣用的手法嗎?他答應得比誰都快,可誰的話他都不會全聽。要不說我不放心他呢,我要是把公司都交給他,沒有人鉗制他,他能上天!”
智博說:“大爺,我爸后來咋整了,獎項咋設置的呀?”
大哥說:“他把一等獎設置成5000元,后面的獎項也都平均了。不過,他又加了一條,公司員工參加比賽的,一等獎5000元——”
智博眨了眨眼睛,說:“大爺,這個方案我看也行,鼓勵自己公司的員工嘛——”
大哥說:“不是不行,是你爸有貓膩,前兩天,不知道他打哪招來一個工人,說是可能跑了,他就給人家許諾,要是能跑第一,一等獎就設置一萬元。這不是我沒同意他的方案嗎?他就重新設置了一個方案,本公司的員工如果在員工長跑排名里排第一,就再獎勵5000元。”
大哥看著智博,看看老夫人,說:“你們聽懂了吧,也就是說,那個叫小黃的員工,要是在全市跑第一,他就會得到兩筆獎金,加起來整好1萬。你說說海生,這不是懵我呢,鬧了半天,獎金還是1萬元。”
智博笑了,說:“我爸這點是不好,大爺,你把獎金再減下來。”
大哥說:“減啥呀?都發在公司群里了,朝令夕改,將來我說話還好使嗎?”
我在廚房干活,忍不住笑了。
許先生可真有一套,他到底是沒有負了小景對象小黃的約定,只是,他沒有負小黃,卻沒聽大哥的,大哥還不得收拾他呀?
老夫人也笑了,說:“海龍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員工我認識,是咱家的鐘點工的對象——”
老夫人就把許先生邀請小黃到公司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你老弟既然答應小黃了,那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你扣他點工資,多拿的5000,你扣他2500。”
大哥說:“兩千五?那多便宜他呀?我不扣他兩倍就不錯了!”
許先生抱著妞妞從客房出來了,聽見大哥這句話,就說:“大哥,你要扣我五千?多點了吧?”
大哥說:“嫌多我就扣六千!”
許先生連忙說:“算了吧,大哥,不多,那就五千吧。”
許先生站在大哥身后,妞妞的小腳丫突然蹬了大哥的后腦勺一下,許先生臉都嚇紅了,連忙把妞妞的腳丫收回去,一邊斥責妞妞,說:“你的腳亂蹬啥呀?大爺該揍你了!”
大哥卻回頭,瞪了許先生一眼,說:“我啥時候揍過孩子?我像你似的,打孩子?”
許先生小聲嘟囔:“你是沒打過孩子,你打你弟弟呀——”
大哥抬頭去看許先生,許先生連忙不說了。
老沈吃完飯,他站起身走了,到外面去了。
廚房的工作我收拾得差不多了,抽煙煙機清洗干凈,墻壁瓷磚也抹了一遍,光可照人。
看到老沈吃完了,我就起身,走到餐桌前,把老沈吃完的碗碟都收到廚房,在水池里嘩嘩地洗干凈,收了起來。
不想,門一開,老沈進來了,手里拿著一件夾克,走到大哥身后,給大哥披在身上。
東北的8月中旬,夜里很涼,穿一件單衣服已經扛不住了,冷。
老沈重新坐在大哥身邊的椅子上,低頭一看,媽呀,碗和筷子都沒了。
老沈就抬頭看著我,說:“你是真不想讓我吃飯呢,都給我收拾走了?”
我狐疑地問:“沈哥,你沒吃完呢?”
老沈氣得不說話,看著我。
大哥笑了,智博和老夫人也笑了。許先生笑出聲,說:“紅姐,你也太勤快了,再給沈哥拿個碗筷。”
我剛要拿碗筷,老沈制止我,說:“別拿了,不吃了,給我整生氣了,氣飽了。”
大哥忽然看著我,認真地說:“小紅啊,誰要娶了你呀,把家虎似的,里外一把手,這日子肯定越過越興旺。”
我笑笑,沒說話,我心里說,我不用別人娶我,我自己過日子,日子就越過越興旺。
卻聽大哥又說:“不過,你這個倔脾氣呀,一般人也擺弄不了你。”
大哥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瞥了老沈一眼。
老沈笑笑,說:“大哥,你慢慢吃,我到沙發上坐著喝杯水——”
老沈轉身,又說了幾個字:“灌個水飽兒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沈哥,你真不吃了?”
老沈沒搭理我,他退出餐桌,往客廳走去。
小霞此時從二樓下來,手里拿著一張紙,看到老沈,就笑容滿面地說:“沈哥,寫好了,你看看,哪有不明白的,我再重寫一下。”
大哥也吃完了,回身把妞妞從許先生手里要過來,放在自己懷里逗弄著。
許先生見大哥不生氣了,就問:“哥,你咋知道小黃的事呢?”
大哥嫌棄地看著他弟弟,說:“你招的啥人呢,嘴不嚴實,自己說的,說你許諾他一萬元的獎金。這事傳出去,你說好嗎?”
許先生氣笑了,蒲扇一樣大的手掌撓著他的光頭,說:“這個小黃,狗肚子里裝不了二兩香油。”
原來,是小景對象——小黃自己把秘密泄露出去了。
大哥吃完了,我就把餐桌收拾干凈,碗碟拿到水池里去洗。
只聽許先生問:“大哥,這次咋樣啊?談妥了沒有?”
大哥說:“還行吧,倒是沒遇到什么阻力,他們公司規模不太大,不過,企業發展有前景,我準備投資一部分款——”
許先生急忙問:“大哥,你定了?”
大哥說:“這不是跟你商量嗎?回來都沒到家,就到你這兒了。”
許先生說:“不得派人去考察嗎?”
大哥說:“我是這么想的,你要是沒意見,明天會上就開始組織班底,派一隊人到他們公司去,有很多細節需要核算。”
許先生說:“是不是要派財務經理和會計師去?還需要啥?我去吧?”
大哥說:“你帶隊去吧,記住一點,不能先許諾他們什么,把能搜集到的數據都搜集到。他們肯定要挑可憐的說,你要是可憐他們,我就讓你變成可憐的那個人!”
許先生連連點頭,鄭重地說:“知道了,大哥!”
看來,大哥后面說的話,才是重要的。之前說許先生不聽他的,長跑設的獎項不對,都是在敲打許先生呢,就是為了后面這個決定——讓許先生帶隊去外地的一家企業,大哥是要投資他們呢,還是要收購他們呢?我沒太聽明白。
做生意的事,我是一竅不通。
我收拾完廚房,回到保姆房,換上外衣,就來到大廳,跟老夫人和許先生、許夫人還有大哥打聲招呼,就要回家了。
大哥說:“小沈,你送她一趟,回來正好接我。”
我連忙說:“大哥,我有車,不麻煩沈哥了。”
大哥愣住了,說:“你,你有車呀?不早說呢?”
許先生笑了,說:“大哥,紅姐的車是自行車。”
一屋子的人都開始笑。
我也被自己逗笑了。
老沈站起來,跟著我往外面走。
小霞忽然也跟出來,對許先生和許夫人說:“二哥二嫂,你們現在哄著妞妞,我就跟沈哥出去一趟,我想看看紅姐家的狗。”
哎媽呀,小霞這是要黏上我呀,還是黏上老沈啊?
我今天的腦子突然就反應神速,我說:“小霞,這回可讓你失望了,我家的狗被我兒子接走了,去鄉下玩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小霞失望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今天我還要跟老沈說點事呢,不想讓小霞這個大燈泡夾在當中。
走到外面,一陣涼風吹來,真冷啊。
老沈說:“現在天氣一早一晚太冷了,你要多穿點。”
我說:“嗯吶,你出車也多穿點,剛才生氣了?”
老沈說:“我生什么氣?”
我說:“你沒吃完,我就把你飯碗給洗了——”
老沈笑笑,沒說話。等我上了車,他發動了車子,才慢悠悠地說:“你不是說請我吃飯嗎?那就當你賠罪了。”
媽呀,我還有罪了。
我說:“那就明晚?”
老沈說:“行,你給德子和蘇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我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老舍卻沒讓。他說:“等你回家以后再打電話。”
咦,老沈什么意思呢?咋地?害羞了?
我好奇地問:“沈哥,為啥現在不能打電話,非要我回到家以后再打呢?”
老沈不說話,默默地開車,看前面有紅燈,他的車子就老早地并道,從岔路口拐了出去。
小街上路燈晦暗,在昏暗的光線里,老沈忽然說:“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么笨的。”
我不太高興,我咋笨了?
老沈說:“咋笨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說:“我肯定沒有小霞聰明就是的了。”
老沈氣笑了,說:“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讓你回家之后,自己再去電話。”
我也氣笑了,說:“那你不直說,我上哪明白你的意思啊?”
老沈忽然在黑暗中一把攥住我的手,說:“這回明白了嗎?”
我說:“你先慢點攥我手,你家樓里有一雙粉拖鞋,咋回事啊?”
老沈笑了,半天沒說話。
我要掙出老沈的手,老沈攥得有勁,掙不開。
老沈說:“別掙了,我告訴你,那拖鞋——”
老沈后半截話不說了,我就問:“你前妻的,還是你女兒穿過?”
老沈說:“我要是說我故意放到門口的,就想看看你的反應,你信嗎?”
我搖頭,說:“我不信,少來這套,你沒那心眼子。”
老沈說:“是我女兒的,他們公司到烏蘭浩特團建,路過家,她就來看看我,可大哥第二天要出差,我就跟大哥走了,我女兒下午走的。”
這個理由,勉強過關吧。
在老沈的車拐過彎道時,他放開了我的手。
我和老沈之間,不僅有粉色的拖鞋,還有小霞,還有我內心里許多抗拒一份情感的東西。
我自傲,不愿意把自己交付出去,因為那樣失望總是比得到的多。
我也自卑,不敢相信,有人會真心實意地對我好。
在情感上,我就是這么一個糾結的人。我也不喜歡糾結,不喜歡患得患失,所以我寧可不要。
作為朋友,我們之間就不會有太多的機會傷害彼此。
夜晚的風是真涼啊,手機里收到短信,明天一早要做核算。現在突然又有麻煩事情,之前是每周一次檢測,現在變成了一周兩次。好在心里對這件事已經有了承受能力,最不好的情況就是宅在家里不出屋,對我這個宅人來說,也無所謂了。
我沒讓老沈陪我遛狗,擔心大哥著急回家。出門好幾天了,大嫂在家肯定等急了。
老沈也沒有強求,開車走了。
我回到家里,喂了大乖,披上風衣,帶著大乖出門玩。
我給蘇平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起來,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誰呀,小平下樓買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媽呀,這不是德子的聲音嗎?
我笑了,說:“你是德子吧?”
德子也聽出我的聲音了,說:“你是紅姐啊?小平下樓買吃的去了。”
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有八點鐘,外面全黑了,再也不是夏天8點鐘還亮天的時候了。
看來,蘇平是搬到德子的家里居住了?
我說:“好的,小平回來給我打個電話。”
我沒跟德子過多地聊天,我跟他不是很熟。
我找到一部電影《觸手可及》開始看。我看的是美版的,還有法版的,但我沒有VIP,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法版的。
這部電影我已經看過一遍,兩個人地位懸殊,但他們結成了深厚的友誼。
冷風吹進來,外面又下雨了。我關上兩扇窗戶,歪在床上看電影。
過了一會兒,蘇平給我回話,說:“姐,剛才德子亂接我電話,他沒說啥吧。”
我說:“你有啥怕別人知道的?”
蘇平笑了,說:“姐,你找我啥事?”
我說:“你在雇主家里干得好嗎?”
蘇平沉吟了一下,說:“等以后見面我再跟你說這事,你今天找我有啥事?”
蘇平好像有點著急?
我就說:“沈哥出差回來了,我打算明天請你們吃飯,明晚六點鐘,行嗎?”
蘇平說:“你這個時間能出來嗎?我倒是沒事。”
我說:“我給許家做完飯,我就可以出來,我不在那吃了,那咱們五點半也可以開飯。”
蘇平說:“五點半六點都行。”
我說:“好,暫時定在五點半,我明天定好飯店,給你打電話。”
我和蘇平掛了電話,心里有點擔心蘇平。她的工作怎么樣了?電話里竟然沒有跟我說,是因為故事太長,沒法跟我在電話里說呀,還是身旁有德子,她說話不方便呢?
不管了,明天見到蘇平,就知道原委了。希望蘇平的工作順利舒心吧。
《觸手可及》這部電影真好,感動了我。看了一半,下一半留著明晚看。
我躺下時,外面的雨下得還是不徐不疾,我打開臥室的窗戶,雨聲就拉近了。潮濕的泥土的芬芳也拉近了。
我要睡覺了。但我還想聆聽雨聲。我就把窗子開了一道縫,用一本厚厚的書擋在窗戶后面。窗戶開關,去年被我卸掉了,我不喜歡,那就卸掉,扔了。
聽著雨聲入眠,我感覺幸福極了,比天堂還幸福的生活。
我剛躺下,大乖就來了,一直在黑暗里站在我的床下,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我,就是不肯躺在他的床上睡覺。我只好下地,把他抱到床上。他在我腳旁選了一個位置,睡下了,把它自己團成了一個圈。
一旁有個小家伙靜靜地陪伴我入睡,一旁,還有沙沙的雨聲,這真是一種殷實的生活,讓我沒有失落,沒有失望,只有安寧和祥和。我真希望就這樣夢入荒原——
早晨起來,要做核算。我順道遛狗。回來之后馬不停蹄地趕功課,隨后,趕緊騎著自行車往老許家去上班。
自行車騎到半路,路邊有個汽車就晃悠在我旁邊,我給他讓道,這車也不開過去。
我心里有火,什么司機呀,會不會開車啊?我想罵人,往車里一看,媽呀,是老沈。
老沈降下車窗,問我:“我給小許總家送菜去,你坐我車嗎?”
我說:“不坐了,馬上就到,別麻煩你了。”
老沈開車走了,但是他開得不快,惹得身后的司機咔咔摁車笛。
我笑了,說:“沈哥你快走吧。”
老沈開車走了。
等我騎著自行車來到許家門前時,看到小霞正幫著老沈往房間里拎蔬菜。
老沈沒有坐下休息,他開車要走。
我對老沈說:“晚上五點半,吃飯行嗎?”
老沈看著我,說:“今天呢?”
我說:“啊,今天你有事兒啊?”
老沈說:“沒事,行,我五點半到不了,六點也到了。”
我說:“等定了飯店,給你發地址。”
老沈說:“我來接你吧。”
我搖搖頭,說:“我自己去,你太忙了,你先顧大哥那頭。”
老沈開車走了。
小霞湊過來問我:“你們要玩去呀?”
我說:“以前欠沈哥一個人情,我請他吃飯。”
小霞沒說什么。
我其實挺同情小霞,她是育兒嫂,可是,她是24小時的住家育兒嫂,全天都在雇主家里伺候一個小嬰孩,要是我,我得便秘。完全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呢,這種工作我無法勝任。
許先生已經上班了,許夫人也開車出去了,小霞說,許夫人好像去院里了,下周許夫人要上班了。
妞妞今天有點鬧,小霞一直把妞妞抱到懷里。
我到廚房做菜,小霞也跟過來,說:“紅姐,我也報名了——”
我沒明白小霞的意思,問:“報名啥呀?”
小霞說:“長跑比賽呀,二哥說了,本市的人都可以報名,18歲以上,60歲以下都可以,我報名了,我想參加比賽,萬一得個一等獎呢?”
媽呀,我差點笑噴了。我說:“你跑過十公里嗎?”
小霞說:“跑過,我在農村,小時候到鎮子里上學都是跑著去,后來種地也是跑著去,十公里不遠暇,一會兒就跑到了!”
我上下打量小霞,沒想到小霞還有這個特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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