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小小的無人機竟可以在現代戰場上起到近乎“統治性”的作用，乃至左右著一場大戰的走勢與勝負。從俄軍近期對烏克蘭的攻勢來看，其正在逐步改變之前的大規模導彈襲城戰模式，轉而增加無人機、尤其是自殺式無人機的使用數量，以“無人機蜂群”戰術取得了極大的戰略優勢，對烏克蘭的戰爭潛力構成了近乎毀滅性的破壞。

環球時報援引俄媒消息稱，俄軍海量投入無人機的新戰法，正在讓烏克蘭愈發難以招架。僅在過去的一周內，俄軍就出動了數百架次的自殺式無人機。它們憑借自身體積小、載彈量高、機動性強和定位精準的優勢，破壞了烏克蘭境內相當數量的變電站、發電廠、火車站、橋梁和高速公路等設施，乃至烏克蘭陷入了自2月24日的俄烏沖突爆發以來的最大規模電荒。

于是乎，有什么辦法可以破解這種“無人機蜂群”戰術呢？普遍分析認為，除了在地面部署更多的小口徑防空炮、大功率電子干擾系統和反無人機激光武器外，處于防守的一方也應尋求反擊，同樣以大量無人機打擊對手。但問題是，烏克蘭的本土軍工設施基本被摧毀殆盡，根本不具備大規模生產此類軍用無人機的能力，只能寄希望于北約國家的援助。

然而，這終究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則，美制“彈簧刀”一類的西方單兵自殺式無人機，無法與俄軍使用伊朗自殺式無人機相媲美，前者的航程和戰斗部重量都很有限，僅能在小范圍戰場內發揮威力，根本達不到俄軍當前對烏克蘭領土近乎“戰略性打擊”的效果。二則，西方擔憂對烏交付大量先進無人機會激怒莫斯科方面，從而給自身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三則，關于無人機戰術的研究，全球各國尚處在初期階段，即便是西方軍事強國也缺乏應對“自殺式無人機蜂群”的經驗。

站在烏方的角度來看，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英國情報機構軍情六處發布消息稱，俄羅斯或正在實現對伊朗“見證者—136”自殺式無人機的本土化改造工作，且俄軍正在大規模訓練無人機操作員，一款名為“天竺葵—2”的俄制自殺式無人機，也開始逐步走下生產線。不論烏克蘭是否愿意，其恐怕都不得不面對“無人化戰爭”的到來，而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國家對此有過成功的應對戰例或經驗。

而對于美國等西方國家而言，想要在極短時間內幫助烏克蘭扭轉頹勢，讓烏軍具備同等規模的無人機裝備量，雖然技術上并不難，但工業能力卻很難做到。原因很簡單，自殺式無人機屬于一次性裝備，且唯有“蜂群”戰術才能體現出飽和打擊的效果，這就決定了此類裝備的成本絕不能很高，最好要做成“白菜價”，故必須在短時間實現海量生產，才能成功稀釋成本。然而，美國等西方國家恰恰普遍存在產業空心化問題，本土制造業的成本持續走高，很難把軍用裝備降到“白菜價”的地步……

由此想來，后續隨著俄羅斯國內產能的持續釋放，以往在好萊塢大片中才能看到的無人機蜂群“遮天蔽日”的場景，或將在烏克蘭戰場上成真。而人類戰爭的形態，也將由此出現一次革命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