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拓展：

用心尖上綻放的文字

向母愛致敬

為母親祝福

媽媽點亮的童年

◆ 鄒 冰

我常常想起童年的小屋。說它小，那是名副其實的小，兩間十六平米的房子組成的套間，外帶一個七八平米的廚房。丁點大的房子，擺上幾間床后，走路都要側身。

印象中，爸爸總不在家，他為了生計，不停地行走在別人的村莊。媽媽用五谷的馨香裝點我們的每一個日子。正是有了媽媽華麗的五谷，才有了我們完美的童年。

有一個飛雪的早晨，我們擠在棉被里不愿起來。大哥用一些知識性問題來考我們，一會兒是歷史，一會兒是生物，考得低年級的幾個小輩暈頭轉向。答不上題的小妹雙腳胡亂地踢騰，被子掀開后，小腳丫凍得通紅。

“姑娌崽，冷死你。”媽媽心疼地拍了拍小妹的屁股，給她重新蓋好被子。媽媽的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為她的這些淘氣而又好學的兒女。她不停地忙碌者，火爐里已烘好了通紅的木炭火；鍋里熬好了噴香的紅薯大米粥；鮮嫩的菜蔬已經洗凈切好。

米香繚繞。

潔白的米粒、金黃的薯片、碧綠的菜葉，媽媽用她的智慧烹調出我們童年誘人的三原色。看著“小饞蟲”們大快朵頤的時候，媽媽幸福而滿足地斜倚灶頭。困難的日子，糧食總不夠吃，鍋啊、盤啊，馬上就要見底了，這時，響起微弱的敲門聲。一陣寒風之后，媽媽引進來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老人白發白須，身子半干半濕，篩糠似地抖。

“雪大，滑進了水溝里。”老人不自然地說。

“坐下暖暖身子。”媽媽遞給老人一碗紅薯稀飯。

“啊？”沒有吃飽的我們奇怪地看著媽媽。在那個量米下鍋的饑餓年代，每個人的口糧都是精心算好了的，多出了一雙筷子，就意味著有人要挨餓。

我們停下手中的筷子，心疼地看著老人呼嚕呼嚕地喝下一碗稀飯，然后，把幽怨的目光投向媽媽。

“孩子們吃飽了嗎？吃飽了出去玩。”媽媽說。

“大雪天到哪去玩？”我們不滿媽媽的舉動，因為我們知道最后餓肚子的肯定是媽媽。

老人烘干衣服出門的時候，雪晴了。燦爛的陽光給皚皚白雪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

媽媽停下手中的活兒，慈愛地攬著我們，走進童話般晶瑩的雪世界。

雪的沉默，雪的安詳。陽光照在我們身上，照在媽媽寫滿淺淺皺紋的臉上。

“五谷養人，天地佑人。”媽媽說。

那一刻，我真覺得眼前被子一樣厚厚的、潔白的雪，她會護佑天地間的一切生靈。

“你們的爸爸在外鄉會平平安安的。”媽媽說。

我們都為今天早上的小氣而害羞。

“我們堆雪人吧。”大哥機靈地說。“好！”我們像一群快樂的鳥兒，飛進陽光燦爛的雪地。媽媽倚在門上，陽光撫平了她眼角的淺紋。

傳承之愛

◆傅愛平

成年之后，有了經濟基礎時，給母親買生日禮物是盡女兒的本分，只要能想到的，都會買給母親。但是，鮮花從來沒有買過，總認為送花有些華而不實。自從母親節盛行起來，也只是買一些個吃穿之類的東西而已，對于這個外來的母親節，并未太在意。說“母親節快樂！”這樣的套話空話，又好像羞于表達。

多年前在女兒上小學一年級時，五月的一個星期天早上，看到她從自己的存錢盒里取出錢來，說要給媽媽買禮物，我有些詫異不讓她去買，女兒推開我說：“樓下找小姨讓她帶我去。”她態度堅決毋庸置疑。等女兒回來只見她手捧一束康乃馨說：“母親節快樂！”女兒笑著把花送到我手中，我接過鮮花俯下身來親吻著女兒的小臉，淚眼婆娑地問：“為什么要買花？”

“因為今天是母親節呀。”

“可是，我并沒有告訴你呀。”

“是學校老師說的，還有你和小姨說要送外婆禮物時被我聽到了。”

我恍然大悟，那時女兒盡管只有四半歲，可她是一個極為敏感細心的孩子，那是女兒送給我的第一束鮮花。此后每個母親節，都會收到來自女兒的問候及禮物。有一年母親節，女兒不但買了康乃馨，還買了一個小蛋糕，我謝過后就去做別的事情了。到了下午女兒提醒我說，“媽媽你為什么不吃蛋糕呢？”女兒提醒我，我看出了她的心思就說：“等等，不著急。”女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想吃。”女兒的聲音很低，流露出渴望的眼神。我笑著把女兒摟在懷里看著這個小精靈說，“我們開吃吧。”于是女兒歡呼雀躍起來。

近幾年來，每當母親節來臨之際，女兒會提醒我該送外婆禮物了。而女兒都是以買鮮花為主，不但送外婆，媽媽，還有小姨。當我母親生病時，我為母親忙碌著，擔憂著，我女兒也在為外婆的身體擔憂。女兒上大學以后，經常電話問候外婆，取得了好成績第一時間告訴外婆。女兒上個學期拿到了全年級唯一的一等獎學金，她說等獎學金到手后要給外婆買禮物。

在女兒影響下，如今在母親節，我也會對著母親說：“母親節快樂！”濃濃親情，在彼此之間流淌。

母親的拿手菜

◆梁 莉

拌萵筍葉，曾是母親的一道拿手菜。

小時候，家里田業多，母親忙不過來，便常做這道菜。早晨，趁稀飯沸騰，把洗凈的窩筍葉，用手絞成幾段，放進鍋里，然后用鍋鏟翻幾翻，再用筷子挾起，裝進放有豬油、鹽、辣椒粉、蒜泥的湯盆里，攪拌幾下即成。

初看到這道黃黃的沾稀飯的菜時，我的眉頭不禁緊皺，嘴撅著，還不停地嘟嚨。等我嘗了幾口，卻眉開眼笑了，以后還喜歡上了它。

母親算不上心靈手巧，但在物質貧乏的年代，卻為一家七八口，解決了實實在在的舌尖問題。父親身體瘦削，勞動強度最大，嘴也刁，家里有點好吃的，得留給他。在外讀書的我，正長身體的弟妹，都需要營養，母親常為一家子的飯桌煞費苦心。最難為她的是農村雙搶時節，搶上種下，繁忙又苦累，菜園偏青黃不接。記憶里，除了窩筍葉，母親還種了許多苦毛菜（八月窩毛），那是供養鴨子的，味苦，一般人不吃，但在沒菜下筷子的時候，母親還是把它們摘來，切斷，反復揉搓，洗凈，然后用油炒，一家人竟也吃得津津有味。有時，連這個也沒得吃時，她就在家里做種用的干貨里動腦筋。鹽炒花生米、豌豆、芝麻，還有炒紅薯片、紅薯條等。而她自己，則常吃白飯，或用醬油、鹽拌飯吃。

有些奇怪的現象，至今我不解。盡管生活貧困，但每次我抓魚抓到泥鰍，母親總是二話不說把它們扔進塘里，還振振有辭：吃了會鉆掉鞋子的！上山砍柴，我在禾田埂上撿到烏龜，高高興興地帶回家，她也不征得我同意，就把它們放掉，并說女孩吃了會身上很騷，以后嫁不出去的。而弟弟小時常尿床，父親卻把烏龜拿來用泥包著，放進灶里烤給他吃。想起來，這應是她后來信佛的前兆！

今早，鄰居送我些自種的窩筍。下班回家，正忙著做午飯，突然兒子打電話說不來家吃飯。心中竊喜：我又可偷懶，簡單做食，不用打掃灶具了。忙放下準備宰殺的魚，而去摘旁邊新鮮的窩筍葉。洗凈，絞斷，燒開水，放進鍋，翻動，然后裝進放有麻油、鹽、雞精的湯盆里。

攪動后，認真品嘗，覺得很老，沒母親做的美味。是否跟質地、做的方式有關？母親種的窩筍是紫色的，頭圓、葉寬，用的是家肥，做時和在稀飯里，看起來水嫩，吃起來清香爽口。而鄰居家種的是淡綠色，瘦長，從不澆肥，靠天長，我用的是開水燙，又不加什么作料。

慢慢地嚼著，突然看見了小黑板上學生寫的：happy mother’s day! 旁邊畫著幾朵花，一位年輕母親牽著一個小女孩在曠野里漫步。心一動，好溫馨的畫面！猛然想起周末就是母親節了，莫名的傷感，莫名的惆悵！

昔人黃鶴，母親淹沒在時間里了。我常想，要是她還在，我一定會牽著她滿是皺褶的手，到處走走，四下看看，聽她用熟稔的聲音嘮叨軟弱又堅韌的力量，吃她拌的窩筍葉。那許多來源于生活谷粒一樣的話和美味，一定是最溫暖的愛，是一條最近的路！

寒風中的祈禱

◆李 進

母親坐立不安，準是又到對面那個土坡上張望去了。

時令臘月二十七，在外謀生十幾年趕回來過年的大哥預計今天到家。一大早母親便走出走進，嘴里念叨著：“怎么還不回來呢？”每次經過牛圈，那頭餓了一夜的老黃牛便激動地從圈門頂部伸出脖子，瞪著干涸的大眼睛看著母親：“哞……”地叫喚。一向對它疼愛有加的母親此時看都不看它一眼。

看母親著急，我說我打電話問問吧，電話那頭關機。我告訴母親，大哥手機大概沒電了。母親半信半疑，愁眉不展，她靠在火爐旁將身子烘暖了一些，起身離去。我知道，她又朝那個土坡走過去了。

我擔心母親著涼，拿來一件羽絨服跟了過去。結著冰花的灌木叢從我的腳上刷過，褲管濕透了，惱人的泥土將我的鞋底垛得厚厚的，走起路來十分困難。好不容易走到母親跟前，我給她披上衣服，沿著她張望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條通往縣城的公路，公路匍匐在廣袤的原野上，在崇山峻嶺里蜿蜒，一直到遠方。母親說：“你看，那是那天你回來時坐的那輛中巴嗎？”

我順著母親指的那個點看去，努力睜大眼睛才看見在山那邊有一個移動的白點，慢慢地越來越近，我告訴母親那不是中巴，是一輛面包車。我勸母親：“我們回去烘一會兒火吧！太冷了，大哥他早上下的火車，還要坐幾個小時汽車從省城到縣城，再到鎮上，要換好幾次車，估計晚上才能到家呢！”母親這才勉強跟我回家。

到家里母親心事重重地說，她最近做夢很亂，想去老屋上香。老屋在半山腰里，爬坡路又濕又滑，我不放心，只好陪母親一起去。很久沒人居住，荒草狼藉的老屋，瓦房的一邊墻體已經垮塌，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母親熟門熟路，領著我來到堂屋里，堂屋正對著大門的墻上依然供著神龕，神龕底下放著個火盆，里面盛滿了紙灰。母親點燃香燭虔誠地對著神龕鞠了三個躬，再將香燭插在專用的盒子里，然后跪在火盆前，撕開紙錢丟進火盆里燒，嘴里念念有詞地禱告，大意是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大哥平安歸來。紙錢燒完了，母親站起來，火光照著她的面龐，她的神情顯得格外輕松，額頭也舒展開了。

我問母親，這么大一盆紙灰，一定是從很久以前就堆積起來的吧，母親說，已經倒掉一盆了，五個兒女在外面，她不能像我們年幼時那樣罩著我們，只要有一點不祥的預感，唯一的辦法就是禱告，求祖先庇佑我們平安健康。

火光照著母親的銀發，此時此刻，我發現母親真的老了。我從神龕上取下三柱香燭，想祈求我的祖先保佑母親平安健康。我跪在火盆前，望著色調深沉的紙灰，腦海里閃過一些鏡頭：這些年來，當我開車飛馳在高速上，當我僵臥在冷清清的旅店，當我病倒在他鄉，每一次，都牽動著母親的心弦，每一次平安度過都凝結著母親虔誠的祈禱。此刻，我想虔誠地為母親祈禱一回，可是就在我雙手合十的那一刻，還未開口，就已雙淚長流！

母親，從今天起

◆劉國平

母親，從今天起

我不會在您面前說生活的艱辛與困苦

也不會說這世道的復雜與險惡

我只對您說大海的日出和草原的花開

對您說高原的湖泊和沙漠的駝鈴

母親，您放心吧

不要牽掛我，這么多年的風吹雨打

我已不再弱不禁風

再多的坎坷，再大的苦難

都將是風輕云淡，一笑而過

回母親住過的房間寫詩

◆潘洪科

春日，回母親住過的房間寫詩

母親走了，在一年前的秋季

天微涼，枝頭的葉片

閃著堅韌的光。風吹過的高度

阻擋了我的思想

與春天有關的事情，自此不存在了

春雪壓斷的樹枝裸在地上

枝椏抽去了筋骨，寫滿渴望

沉默與無奈如舊，草一樣，在這個午后

瘋長。郁結的心事，如母親走后的日子

落滿了灰塵，茶具已經閑置

將文字覆蓋在白紙上，還有很多流逝的東西

在初春的下午，回母親住過的房間寫詩

母親的酸菜壇

◆王 稻

一個烏青的瓦罐缸，靜靜地站立在墻角邊，它像一個忠誠的家奴，默默地等待主人的安排。

那是母親用慣了的酸菜壇，那里裝過油嫩翠綠的白菜、豆角，裝過青青紅紅的蘿卜、辣椒，裝過一個個季節的變幻，裝過一只只碗里的無奈，裝過貧寒歲月中的豐富，裝過母親的歡顏和眼睛里的淚花……

它跟隨母親多年，從青春到暮年。母親的手在那里撈進撈出，撈的是一個個辛勤又辛酸的日子，撈的是一季季實在又認真的生活。

進了酸菜壇的菜從外到內的變化，正如一個女人從青蔥到白首，人生在歲月的壇里發酵。

母親的酸菜壇，腌漬了她一生的故事，所有的希望、企盼、無奈、辛酸。

如今，它靜靜地站立在墻角邊緘口不言。我知道，它塵封的是母親大半生的往事，腌漬過的歲月全付予流年……

給母親打電話

◆李小軍

長年累月不回家，想母親了，就和母親通電話，“娘……”

“喂，是我兒嗎？你們一家子都好嗎？丫頭乖不乖呀？她媽身體好嗎？娘知道你們公家事兒忙，我兒血壓高，要注意身體啊!”

“娘，你好嗎？”

“娘好著呢！你大哥你二哥一天到晚不著家，你的侄兒侄女都到外面打工去了。娘就是自己照顧自己，到底老了，干活慢了。娘沒照顧上你，就是有時候想你，娘笨得不會打電話，我兒過一段給娘通一次電話，娘心里就敞亮多了!”

“娘……”

忘我的母親

◆吳琴珍

節假日回家，陪母親聊天是最重要也是最快樂的事情。

吃完午飯，當母親打開話匣子時，我又成了母親最忠實的聽眾。母親的習慣是邊聊天邊做針線活，很少有光聊天不干活的時候。母親今年已84歲高齡，眼神比原來差了許多，已不能像原來那樣給我們做鞋了，我們都叫她不要做針線活了，可母親說：“坐著也是坐著，還不如干點活。”于是，母親又開始給我們一雙一雙地做鞋墊，兒子家的，女兒家的，這個孫子幾雙，那個外孫女幾雙……幾乎我們整個家族的鞋墊，都在母親的計劃中進行著。

記憶中的母親，心中有我們家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眼里心中裝著無數的人與事，卻唯獨沒有她自己。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母親計劃著田地里的耕種與收獲，合計著全家人的衣服與鞋襪，也念叨著父親指間的香煙與杯里的小酒，還盤算著即將出欄的肥豬怎樣再增增肥——可就是常常忘了自己。吃飯時，母親總是忙著喂豬喂雞，忙著收收撿撿，一直忙到我們吃得杯盤狼藉了，才端起碗來打掃一下桌上的殘湯剩羹。夜深人靜之時，母親總是一個個催促著我們趕緊洗漱休息，她自己卻一刻也不停地到處擦擦抹抹，一直忙到深更半夜了，才想到自己也該熄燈上床了。

母親身強力壯時，如母雞般地護著我們一家人。如今已耄耋之年的母親，本該好好安享晚年，可她又把自己活成了一棵樹，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用她的濃蔭，繼續蔭庇著全家每一個人。

溫馨世間，正因有了母親的付出，才給了我們無數好好活著的理由與信心。愿天下所有母親幸福安康，平安快樂!

籬 笆

◆陳榮來

兒時，父母白天下田干活

把我關在籬笆院子里

我就一個人玩

用樹枝和貝殼玩過家家

父親離開人世那年，籬笆墻倒了

母親說，你已經是大人了

在母親心慌和迷茫中

我把籬笆墻修整得結結實實

從此，她把自己關進了籬笆里

數著細碎的光陰

日出日落

呼喚著我的名字

背起行囊那天

母親站在籬笆墻邊目送她的兒子

我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

籬笆倒塌，砸疼了媽媽的影子

母親的懷抱

◆鐘新強

當我是個小小的孩童

母親抱我在溫暖的懷中

我伸出小手，仿佛就可以

摘取天上的星辰

母親抱著我，端給世界看

她臉上寫滿驕傲的笑容

如今，母親的懷抱

是我回不去的故鄉

母親干瘦如冬天的小河

母親的背，被歲月的風吹彎

她再也抱不動人到中年的我

可是母親會用另一種方式擁抱我

她常常在朋友圈為我點贊

把我的名字頂在她溫暖的大拇指上

讓我又有了摘取星星的豪情

母親的大拇指，如一盞漁火

把兒子漂泊在夜色里的心點旺

老 屋

◆王 起

老屋老了

經年的雨水

洗盡了它的鉛華

風吹亂了屋頂的瓦

螻蟻蛀空了剝漆的椽頭

玻璃窗早已渾濁

掉了皮的墻上

現出許多褐色的斑塊

老屋老了

在風中有些站立不穩

就像我九十歲的母親

母 愛

◆鄒時福

母愛，穿越無限時空

對兒女始終如一

母愛，飛過萬水千山

與兒女形影不離

母愛，像一劑良方

為兒女療傷去疾

母愛，如晴雨傘

替兒女遮陽擋雨

母愛，像風箏引線

跟著兒女奔跑

母愛，如黑夜中的明燈

照亮著兒女的前程

母愛，像流云

常把故鄉當他鄉

母愛美麗純真，無私付出

從不求回報

母愛若水，簡單自然

而又偉大無比

人 生

◆關 石

從天亮，走到天黑

日夜兼程地，回歸

回歸大地的懷抱

告訴母親事與愿違

或者你的幸福傷悲

陳述自己所犯的錯

事情的經過和原委

抑或你懺悔的眼淚

最好，驕傲地說

媽媽，兒曾與日月爭輝

母親節，先慈誕日

◆盧象賢

臨行追出大門外，塞我零錢一塊三。

定格當年難倒帶，傷心此日每生慚。

天聞具眼天無準，夢聽呼兒夢也甘。

人世有恩須早報，遲來飽暖是空談。

梨樹路旁憶母

◆崔德煌

又是酸梨花綻銀，每經故道總傷神。

懨懨擿埴挪弓影，怯怯移籐憩痹身。

曾補牖樞調冷熱，再無齏粥侍晨昏。

可憐最羨椿萱茂，樹底椎心唸母親。

■編輯：曹緯程 ■審核：陳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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