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油煙機維修單價(上海清洗油煙機一般多少錢)
前沿拓展:
作者簡介:素老三,中國作家。2021年實行節(jié)儉計劃,飲食上“十塊錢過一天”,用每月1280元退休金過有趣的節(jié)儉生活。6月份開始,我去做保姆,體驗人生百態(tài)。
老夫人惹禍了。
老夫人有個針線盒,有一天掉地上摔裂紋了,她就準(zhǔn)備換個新的。換啥呢?她又不愛上街,就開始琢磨家里的什么東西能裝她的針線。然后眼睛就落到她的痱子粉盒上。
老夫人覺得痱子粉的底座的盒子正好跟她的針線盒差不多,她就想把痱子粉倒在另一個之前裝巧克力的小盒子里。怎么倒痱子粉呢?這東西是面粉狀的,但比面粉輕多了,裝巧克力的盒子小,往里面倒痱子粉倒不好的話就可能倒得滿地都是。咋辦?
老夫人很聰明,她去廚房找小勺。啥樣的小勺不沾痱子粉呢?她相中了兒媳婦喝湯的勺子。這個勺子應(yīng)該是鋼化的吧?我不太認識這種材料的勺子,反正勺子厚嘟嘟的,又比平常喝粥的勺子窄那么一韭菜葉,老夫人就拿著兒媳婦的小厚勺子去舀痱子粉,一勺勺地舀到巧克力盒子里。
痱子粉盒最終收拾干凈,放入老夫人的針線。她就把兒媳婦的小勺拿到廚房想洗一洗,結(jié)果怎么洗都覺得不對勁,勺子里咋還是痱子粉味呢?
我到許家的時候,老夫人正在廚房洗勺子,她問我:“紅啊,這勺子咋洗不干凈呢?還有痱子粉味,小娟能不能聞出來?”
我心里話,大娘你都能聞出痱子粉味,小娟能聞不出來嗎?
我把許夫人的小勺放到水里泡,滴入好幾滴洗潔精,可做好飯后,我再拿起小勺聞,哎呀,還是滿滿的痱子粉味,又甜又香又膩的味道。
老夫人說:“咋辦呢?小娟肯定生氣。”
我說:“不至于吧,一個勺子——”
但我心里也犯嘀咕。許夫人有點潔癖,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要不然昨晚我也不會不披她的披肩。有些人不喜歡別人動自己的貼身之物,我原先也這樣,現(xiàn)在基本也這樣,別人穿過我的衣服,我就直接送給對方了。(我姐除外,我喜歡她穿我的衣服,她身上有香味,穿完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上就留有她的體香。)
老夫人讓我用清洗抽油煙機的清潔劑去清洗小勺。可清洗半天,勺子還是痱子粉的味道。這痱子粉咋這么霸道呢,這么洗還洗不掉它的味了,纏上了。
最后老夫人讓我把勺子混在所有勺子里,但愿許夫人發(fā)現(xiàn)不了。
中午許夫人不回來吃飯,勺子的問題不會露餡兒。關(guān)鍵是晚上這頓飯,老夫人就跟我核計,晚上不做湯了,做湯小娟就會用那把勺子喝湯。干脆,做三個菜,再煎個魚。
東北人的飯桌,如果人多,做菜都做雙數(shù),要么是兩個菜、四個菜,要么是六個菜、八個菜。如果家里有三個人吃飯,一般做兩個菜。要是喝酒,就做四個菜。喝酒費菜。如果是五個人,喝酒不喝酒都做四個菜,做五六個菜那就是奢侈了,敗家了。
東北的老輩人,基本都節(jié)儉,不管有錢沒錢,就是富豪家的餐桌上也不會七個碟子八個碗。一百多年前闖關(guān)東來到東北的,就靠勤奮和節(jié)儉發(fā)家的,勤儉兩字已經(jīng)深深地烙在骨頭里,融在血液里,想不節(jié)儉都不行——習(xí)慣了。
許家晚上飯桌上一共五個人,老夫人加上智博,許夫人和許先生,還有我。每頓晚飯老夫人都要問問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喜歡吃什么,喜歡吃魚肉就做魚肉,喜歡吃素菜就做素菜。
這天的晚飯我做了四個菜,智博要吃扣肉,就做了一個豆角扣肉。許先生不敢吃肥肉了,許夫人命令他減肥,說他肚子上當(dāng)年的八塊腹肌現(xiàn)在就剩四塊腹肌了,再吃肥肉就沒腹肌了。老夫人就讓我給許先生做了一個干煸牛肉絲。又給許夫人做了煎魚。我又把黃瓜絲和黑木耳涼拌了一大盤子,四個菜,就扣肉麻煩點。
還因為扣肉做得多。老夫人喜歡吃豆角扣肉,她說,咱娘倆多吃點扣肉,智博也長身體呢,多吃點肉,長胖點,咱可不減肥,減肥都對不起這副下水。
老夫人的話把我逗樂了。
做美食是很興奮的,不覺得累。當(dāng)肉味菜香從鍋子里溢出來的時候,聞著美味,看著美食,心里特別歡喜。
晚上要吃飯時,二姐來了,帶了一些卷餅和一只烤鴨。我問她在哪買的全套的?她說中午跟同事在飯店吃飯,看到烤鴨好吃,就預(yù)定了一只,又要了十張卷餅。她讓我做個湯。
二姐說:“吃餅吃肉得喝點湯,往下順順。”
我望望老夫人,說:“大娘,二姐說做個湯——”
老夫人估計已經(jīng)忘記不做湯的事了,就說:“做個海帶湯吧。”
那就做個湯吧。
家里沒有海帶,有裙帶菜,我又切了兩個柿子,清水下鍋,做了個清淡的湯。
吃卷餅最好配土豆絲,我就臨時炒了個土豆絲。
又把六個勺子放到碟子上,端到飯桌。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許夫人開始沒喝湯,智博先喝的湯,說湯好喝,問他老爸:“老爸,你不喝湯嗎?”
許先生不喜歡喝湯,但他給媳婦兒盛湯。智博的話就是提醒他老爸給他老媽盛湯。
許先生盛好湯殷勤地端到許夫人面前,打趣兒地說:“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這樣的老爺們兒!”
許夫人說:“當(dāng)年我打的燈籠不亮——”
許夫人的手在盛勺子的盤子里撥拉一下,沒看到自己的小勺,她就站起身到壁櫥里去找。終于找到她那把厚嘟嘟的勺子了,回到到餐桌用勺子舀了一口湯往嘴里送。
我緊張地用眼睛瞄著許夫人。
許夫人的湯送到嘴邊,往嘴里遞了。我當(dāng)時還想呢,估計是熱湯把勺子的痱子粉味給燙沒了。
不成想,許夫人又把勺子從嘴里拿出來了,放到碗里,沒有喝湯。
我心里咯噔一下,望一眼老夫人,她像完全沒她啥事似的,跟智博一起吃豆角扣肉呢,也或者是把這事忘記了。
許夫人接下來的飯菜都沒怎么吃。二姐拿的烤鴨卷餅也一點都沒動。她懨懨的表情。
許先生見她什么都沒怎么吃,就探頭打量她的臉色:“咋的了?胃還不舒服?昨天讓你到單位檢查一下,檢查了嗎?”
許夫人淡淡地說:“檢查了,沒啥大毛病。”
許先生追問道:“那是啥毛病?”
許夫人說:“就是胃潰瘍,開藥了。”
許先生說:“開的藥飯前吃還是飯后吃?”
許夫人說:“飯后吃。”
許先生就伸筷子夾魚要給許夫人,擱到許夫人的碗里,又問:“吃藥忌魚嗎?”
許夫人蹙眉說:“你別管了。”
許先生說:“你是我媳婦兒,我能不管嗎?那吃點涼菜和米飯吧,估計也忌油大的。”
許先生給許夫人夾涼菜。
許夫人眉頭略微蹙著,但還是把許先生夾到她碗里的菜都吃了,碗里的半碗飯也吃了。
許夫人離座時,許先生體貼地倒了熱水,放到一旁涼著。
智博看著老爸為老媽忙前忙后,很傷感地說:“奶呀,我這二十來年就是這么被冷暴力摧殘的孩子,一點得不到爸媽的愛。”
二姐對智博說:“老侄兒啊,把你養(yǎng)得又高又大,還冷暴力摧殘?你是沒見過啥叫冷暴力”
二姐說這話時,我看她嘴角往下耷拉,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收拾廚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垃圾桶里丟著一只小勺,正是許夫人的那把厚嘟嘟的勺子。不知道啥時候許夫人把勺子丟到了垃圾桶里。她沒有在飯桌上“揭穿”我和她婆婆的“陰謀”,算是給足我們面子了。
二姐今天沒有張羅玩麻將,估計是看到許夫人病了。我把垃圾送到門外時,路過客廳,看到二姐站在客廳的北窗前打電話,只聽她淡淡地口氣說:“我累了,就在媽這嘎達睡了,你回去吧。”
對方說了什么,我聽不清,大概是二姐夫打來的電話吧。
我回到廚房燒熱水燙抹布,又去北陽臺取拖布要拖地。無意中向樓下張望,忽然看到樓下多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看車牌號,正是二姐夫的車。
二姐夫開車來許家接二姐?怎么他不上樓來呢?估計喝醉了吧?
老夫人不喜歡喝醉的人。
二姐放下電話并沒有回到老夫人的房間,而是靠在沙發(fā)上,若有所思的模樣。
少頃,我聽到客廳里傳來電話響聲,是二姐的手機鈴聲。但我等了半天,沒聽到二姐接起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客廳里沒有動靜了。
樓下卻忽然傳來汽車按喇叭的聲音。
我往樓下張望,是二姐夫的汽車在按喇叭。
兩口子啥情況呢,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咋不到一起碰個頭呢?
按喇叭的聲音沒了之后,客廳的座機忽然響起來,我看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就走出廚房準(zhǔn)備接電話。角落的暗影里,沙發(fā)上忽然有人說:“別接!”
是二姐。
我以為她已經(jīng)去老夫人的房間了,原來她一直蜷縮在沙發(fā)里。用雙手抱著膝蓋,整張臉都埋在膝蓋上,我看不到她的臉色。只聽到她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擔(dān)心電話是娜娜打來的,后來一想,娜娜如果打不通座機就會直接給智博打手機的。我可真是愛操心呢。
座機響了幾聲就掛斷了。客廳又恢復(fù)了平靜。
屋外傳來秋蟲的呢喃,遠處天空上飛掠過兩架飛機。月亮出來了,掛在幽暗的樹梢。月亮即將圓滿。
我正在拖廚房的地板,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樓下的二姐夫,就去開門。客廳里,二姐已經(jīng)不再沙發(fā)上了,估計去了老夫人的房間。我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不是二姐夫,而是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說:“我叫蘇平,是來你們家應(yīng)聘鐘點工的。”
蘇平,43歲,做家政工作好幾年了,以前在毛紡廠上班,工廠倒閉之后,她就跟著同事去做家政。
許先生從房間里走出,請?zhí)K平坐,蘇平?jīng)]坐,她有些拘謹(jǐn)。跟我第一天來面試時一個模樣。
許先生對蘇平說:“我家的活兒簡單,就是上午來收拾收拾家里的衛(wèi)生,犄角旮旯都掃一掃,擦一擦,再洗點衣服。有洗衣機,我媽的衣服有的用小洗衣機,基本都不用手洗。”
蘇平問:“廚房用收拾嗎?”
許先生說:“廚房不用,我另外雇人做飯收拾廚房。”
蘇平問:“臥室用整理嗎?”
許先生說:“床上都不用管,就擦窗臺拖地,再擦擦柜子。”
蘇平問得很詳細:“衛(wèi)生間用清洗嗎?”
許先生沉吟了一下,說:“馬桶不用,你就拖一下地面,再擦擦洗手的池子。”
蘇平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說:“你家多大平方?我看看行嗎?”
許先生領(lǐng)著蘇平先看了幾個臥室,最后來到廚房,把我介紹給蘇平。
許先生說:“她是我家做飯的大姐,廚房她自己收拾。我們處得跟一家人一樣。”
蘇平禮貌地對我笑,禮貌里帶一點討好,討好里帶一點矜持,所以她的討好不讓人反感。
我也沖蘇平笑笑,說:“許家的活兒很好做。”
蘇平舔了下嘴唇,低聲說:“我覺得也挺好——”
蘇平跟人說話時,不太敢直視對方的目光,尤其面對許先生,眼睛更不敢跟許先生對視。跟我說話時,她還輕松一些。
蘇平個頭略微矮一點,身材略微滿一點,臉蛋略微胖一點,整個人的弧線是圓的,她雖然長得不漂亮,但端正,又因為她身上所有的棱角看不著,都被肉肉包裹住了,反而顯得她有種圓潤的韻味來。
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個來應(yīng)聘的保姆有了種好感。
蘇平似乎對我也有種親近感,但她不善言談,就笑著叫了我一聲:“姐。”
這一聲姐,叫得我心里一蕩。我老妹叫我“姐”的時候,就是這個動靜,有點依賴,有點膽怯,有點卑微。
許先生跟蘇平談到工作時間和工資,1000元工資,外加四天休息日。最后問蘇平:“你有啥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先小人后君子。”
蘇平說:“就一個事兒——”
她看了一眼許先生,又把目光移開,欲言又止。
許先生問:“啥事說吧。”
蘇平望著腳尖前面一米遠的地方,有些難為情,嘴角蠕動了一下,訥訥地說了幾個字。
我沒聽清,不知道許先生聽沒聽清。
蘇平穿著一身長衣長褲,褲子是黑色的,褲腿長了,往回窩一塊,用手針縫的褲腳。褲腿外側(cè)分別豎著一條白杠,好像孩子穿舊的運動服。上衣是件紅色的套頭衫,洗的次數(shù)多了,顏色顯得泛白了。此刻,她一只手緊張地搓著衣服的底邊,嘴角緊緊地閉著,目光低垂,不敢看人。
蘇平要說啥事啊?能不能大點聲?我都替她著急。
(我是寫作者素老三,謝謝各位朋友的閱讀!請朋友們幫我轉(zhuǎn)發(fā)和分享,讓更多的朋友看到!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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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