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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國產洗衣機，小天鵝是當之無愧的“王者”。數(shù)十年來，小天鵝人用自己的努力創(chuàng)造了難以計數(shù)的榮耀，也在無錫實體經濟的星光大道上留下獨一無二的印記。

最近一年，小天鵝的出鏡率有些高。本月上旬，由小天鵝冠名的斯諾克世界杯在無錫舉行。2017無錫馬拉松和環(huán)蠡湖國際半程馬拉松也都是由小天鵝冠名的。在證券市場上，今年以來小天鵝股票氣勢如虹，股價創(chuàng)下上市20年來的新高。2016年小天鵝營業(yè)收入163億元，同比增長24%；利潤同比增長29%。在無錫實繳稅費總額達8.4億元，同比增長42%。目前小天鵝系洗衣機的市場占有率達27%，位居行業(yè)第一。這個業(yè)績已遠遠超越了美的入主前小天鵝的最輝煌時期。

“老天鵝”眼中的“小天鵝”

徐彭城，現(xiàn)任無錫小天鵝股份有限公司（美的集團洗衣機事業(yè)部）研發(fā)中心主任。他1993年加入小天鵝公司，是名副其實的“老天鵝”了。“我是徐州人，一看我的名字就能知道我的家鄉(xiāng)（彭城是徐州的別稱）。1993年我大學畢業(yè)后就進了小天鵝，一開始實習了兩個月。當時小天鵝老總朱德坤鼓勵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到全國各地的銷售公司去接受市場的錘煉，我被分配到天津，3個月后又去了深圳，在深圳呆了9個月。我學的是計算機硬件，是標準的工科男性格，加上性格內向，不愛講話也不善溝通。經過這整整一年在銷售一線的鍛煉，我的溝通、表達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也為日后的工作打下了基礎。”“1978年，中國第一臺全自動洗衣機在小天鵝問世。小天鵝雖然是國內最早從事洗衣機經營的企業(yè)，但在上世紀80年代前期，國內洗衣機市場還是白菊、水仙、威力、金魚等品牌群雄逐鹿的階段，沒有一個品牌可以統(tǒng)領全國市場。小天鵝能成為國內洗衣機市場的王者，離不開1987年和1993年兩次從日本引進技術打下的基礎。技術的引進-吸收-轉化，是小天鵝騰飛的關鍵。從事技術相關崗位一直是我的愿望，也和我的專業(yè)和興趣更對口。經過一年銷售部門的鍛煉，我如愿被正式定崗在技術部門，我從基層崗位做起，先后擔任過技術員、工程師、設計師主任、產品開發(fā)部長、合肥榮事達制造工廠廠長、無錫小天鵝股份有限公司研發(fā)中心主任，至今我依然活躍在技術崗位上”，說起自己在小天鵝的奮斗史，徐彭城一臉自豪。

上世紀90年代初，無錫洗衣機廠、無錫市小天鵝電器工業(yè)公司分別進行股份制改造，更名為無錫小天鵝股份有限公司、江蘇小天鵝集團。1996年和1997年，小天鵝B股和A股相繼在深交所上市。1998年-2002年，小天鵝洗衣機總銷量連續(xù)5年全國第一。小天鵝和春蘭一起，成為江蘇乃至全國家電行業(yè)的一面旗幟。在如日中天的大好形勢下，時任小天鵝董事長朱德坤保持了難得的清醒，在內部提出了“末日管理”舉措。

一朝富貴幾度蹉跎

提起小天鵝一度的由盛轉衰，徐彭城說：“原因有很多也很復雜，但我個人認為對形勢的誤判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徐彭城回憶，1997年小天鵝上市后募集到了一大筆資金，對這筆資金該怎么用，當時有一些不同意見。最終當時的領導層決定上馬洗碗機項目，斥巨資與意大利梅洛尼公司合資成立了無錫小天鵝梅洛尼洗碗機有限公司，一期產能就達到80萬臺，成為亞洲最大的洗碗機企業(yè)。同時確立‘以洗為主，同心多元’的發(fā)展方向，希望洗碗機項目能讓小天鵝跨上新臺階。但中國人的餐具結構和消費習慣和西方迥異，在歐美國家相當普及的洗碗機在中國遭遇了水土不服，洗碗機銷不出去，造成巨虧。“如果把這筆錢投入到當時已小有名氣的小天鵝波爾卡空調上，小天鵝也許就會是另一番局面。”

2003年4月30日，由于2002年和經過調整后的2001年兩個會計年度，小天鵝的凈利潤均為虧損，小天鵝股票被戴上了“ST”的帽子，面臨退市風險。績優(yōu)藍籌股一夜之間變成“ST”，著實令人震驚，并成為引入外部資本的導火索。2004年斯威特收購小天鵝集團65%的國有股權。斯威特是一個靠驗鈔機起家的民營企業(yè)，對于家電經營毫無經驗。斯威特控股后并沒有按承諾向小天鵝注入優(yōu)質資產，反而出現(xiàn)了拖欠轉讓款和挪用小天鵝上市公司資金的行為。2006年9月20日，無錫仲裁委員會最終裁決斯威特將其持有的江蘇小天鵝集團股權返還無錫市國資委，并劃轉給無錫國聯(lián)集團。值得一提的是，斯威特入主小天鵝后期，朱德坤和小天鵝集團的其他4位高管被宣布退休。

國聯(lián)集團入主小天鵝后，進行了大刀闊斧的資產整合，剝離了空調業(yè)務，與日本松下終止了因巨額技術轉讓費而陷入連年虧損的無錫松下冷機、松下冷機壓縮機兩家合資公司的合作。并將惠錢路和盛岸西路工廠地塊出售。

一番組合拳下來，基本消除了斯威特入主對小天鵝所造成的傷害。2008年初國聯(lián)集團決定轉讓其持有的小天鵝股權，美的電器、四川長虹、意大利意黛喜等知名企業(yè)紛至沓來，最終美的勝出，吃到了“天鵝肉”。

加盟美的讓小天鵝越飛越高

美的電器以16.8億元收購無錫國聯(lián)集團所持小天鵝24.01%A股股份的方式入主小天鵝，比照無錫國聯(lián)開出的底價，美的不但沒有打折，還給出了近3000萬元的溢價，充分顯示了美的的誠意和對小天鵝的信心。后來的事實也一再證明，加盟美的是小天鵝最好的選擇。

2008年6月23日，作為小天鵝加入美的后首個大型重點投資項目，斥資6億元打造的占地面積23.7萬平方米的無錫新區(qū)長江南路小天鵝工業(yè)園新址奠基。2009年底，小天鵝工業(yè)園投入使用，小天鵝的研發(fā)、生產、銷售能力提升到全新高度。為解決美的電器和小天鵝兩個關聯(lián)上市公司的同業(yè)競爭問題，美的將榮事達洗衣機資產注入小天鵝，小天鵝曾經的競爭對手，一度在中國洗衣機行業(yè)叱咤風云的合肥榮事達成為小天鵝的控股子公司。至此，作為美的洗衣機事業(yè)部的無錫小天鵝股份有限公司形成了“小天鵝”品牌布局中高端，“美的”和“榮事達”品牌布局中低端，“高中低”端洗衣機產品齊全的業(yè)務線，小天鵝擁有無錫和合肥兩大生產基地，占地總面積達1200多畝，年產能超2000萬臺。2014年，美的集團完成對小天鵝部分要約收購，合計持股比例增至52.67%。

說起美的入主小天鵝后的變化，徐彭城深有體會：“美的給小天鵝帶來了良好的銷售渠道和開放包容的企業(yè)文化。美的提倡獎罰分明、利益共享的機制。和以前的小天鵝相比，美的入主后職工們的工作節(jié)奏更快，工作壓力也更大，更講求效率。但大家忙歸忙，忙得很充實也很有價值。大家的收入普遍提高，有些崗位還出現(xiàn)了翻倍增長。”“搞技術的一向都很吃香，尤其是有過知名大企業(yè)工作經歷的，在小天鵝24年中你有沒有想過“另攀高枝？”面對記者的提問，徐彭城表示，1995年小天鵝和松下、西門子成立合資公司時，也曾羨慕那些被派往合資公司的同事獲得了更多的出國機會、語言培訓機會和更好的福利，但從未動搖過對企業(yè)的信心。美的入主后，的確也有一些人拿了買斷工齡的補償跳槽，但他和大多數(shù)人選擇了堅守，“因為我們對小天鵝的未來充滿信心”。

（晚報記者 孫暐）

上世紀時位于惠錢路上的無錫洗衣機廠大門。（資料照片）

不求所有 但求所在

喜歡一個人，始于顏值、陷于才華、終于人品。喜歡一個企業(yè)同樣需要理由。無錫人對于小天鵝有著特殊的感情，不僅因為其過硬的品質，也因為它是無錫本土企業(yè)的緣故。“全心全意小天鵝”這句響徹大江南北的廣告語，讓無錫人自豪，小天鵝也終于成為無錫一張響當當?shù)某鞘忻?/p>

每個企業(yè)的發(fā)展，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縱觀小天鵝跌宕起伏的發(fā)展史，它的成功緣于對市場機遇的敏銳把握，挫折源于對形勢的誤判，再度崛起得益于美的入主。市場經濟條件下，我們要尊重企業(yè)為了生存和發(fā)展自己選擇的道路。曾經我們過于強調企業(yè)的本土屬性，美的收購小天鵝后，一度有人把“天鵝他嫁”和“菊花枯萎”相提并論。這種狹隘的本土情感不利于城市投資環(huán)境的優(yōu)化和實體經濟的做大做強。

如今，小天鵝是美的集團的一員，但它的注冊地在無錫，員工就業(yè)、上繳利稅也都在無錫。對于進入美的時代的小天鵝來說，我們需要用“開放”和“包容”心態(tài)一如既往地給予支持。 （孫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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