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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柏舟 編輯|燕子 圖片|網絡

曾經，炊煙是鄉村田園風光里不可或缺的一道風景。

腦海中常常浮現這樣的畫面：在無垠的田野中，散落著高高低低的房屋。房屋周圍是叢生的雜樹，密密匝匝，給小小的村落罩染上一層墨綠。一條小河平靜地蜿蜒村旁。夕陽墜下樹梢，天空是一片柔和的橘黃色。地面上，霧氣騰起，小村在霧靄的掩映中宛若大海里的仙島。這時，炊煙開始裊裊升起了，一家，兩家，繼而整個村落，不約而同。晚風徐徐，煙柱微斜，灰白色，淡藍色，在小村的上空飄散，彌漫，在橘黃的天空里，顯得格外活潑。村子里雞鳴犬吠，牛哞鵝嘎，都糅合在這炊煙里，讓平靜恬淡的仙境呈現出一片人間氣象。還在田間勞作的人們，抬頭望見炊煙，仿佛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荷鋤踏上回家的小徑。旅途中的游子，望見炊煙，心里便有了著落，孤獨的靈魂似乎找到了暫時落腳的地方。

炊煙，不僅僅是風景，還是一種生活方式的標志。隨著國家建設新農村政策的推進，現在的鄉村也徹底變了模樣：整齊的洋房，整齊的街道，整齊的綠化樹。每當黃昏來臨的時候，硬化過的水泥地面再也升騰不起霧靄；環境治理也讓柴草作燃料成為了歷史，燃氣灶，電磁爐，再也飄不出炊煙；和西天的晚霞交相輝映的，只有霓虹燈閃爍的光芒。

面對這樣的鄉村，這樣的傍晚，我在欣喜的時候，也曾有過惆悵。我始終無法忘記炊煙，也許是因為炊煙曾伴隨我一生最美好的年華，也許是因為對當下快節奏生活的焦慮和對曾經的恬淡閑適的向往。然而我也明白，“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時代在發展，文明在進步，歷史的洪流在滾滾向前。炊煙再美麗，也掩不住霓虹燈的現代之光，就讓這美麗的炊煙，連同典雅的古代詩詞，一起埋藏在記憶的深處吧。

而現在，我站在夕陽下面，面對徐徐的晚風，只能說一句，再見，炊煙。

作者姓名：李柏舟，單位：山東鄆城農村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李集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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