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太太家用燃氣灶具維修(巧太太燃氣灶全國售后電話)
前沿拓展: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郭春雨 李巖松
就像一粒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
打破了社會上對于妻子、母親身份“奉獻”的固有印象,“57歲阿姨蘇敏離家自駕游”的新聞曾燃爆網絡,蘇敏也被稱作“當代娜拉”。有贊嘆,有質疑,有感動,網絡上的聲音鋪天蓋地卷來,在這個過程中,蘇敏被網友包裝成為“女性覺醒者”, 她被刻畫成為“勵志”符號、女性獨立的樣本。
一年多過去了,關于蘇敏的故事,是否還有其他的講述方式?
安靜的小區
2020年9月24日,天氣晴。蘇敏開著白色小Polo,從鄭州的家出發,一路向南,方向只有一個:離開家,離開妻子、母親、姥姥等諸多身份。
一次鼓起勇氣的離家出走,讓蘇敏的人生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名氣有了,眼界寬了,思維闊了,見識廣了。接著各種媒體采訪紛至沓來,她甚至登上了央視演播廳,在主持人董卿面前朗誦海子的詩——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游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甚至有影視公司找來希望以她為原型籌備拍攝電影。她在接拍的廣告中,和明星、作家、時尚博主同時出現,她握著一只蒸汽熨斗對著鏡頭說:“我疊過73219件衣服,這一次,只為自己收拾行囊”。
和網絡的喧囂相比,生活往往更為細碎、現實和安靜。
蘇敏的家位于鄭州老城區,這是一片房齡超過三十年的居民樓。和很多年久失修的宿舍樓一樣,這里老舊、破敗,電線像蜘蛛網一樣盤踞粘貼在樓體上,陽光射到黑洞洞的樓道里很快就會被淹沒掉。
小區里鮮見年輕人的面龐,甚至沒有快遞員的身影。
“蘇敏?不認識。”雖然剛剛下午兩點,但小區的幾個大爺已經早早擺好了牌局,不時有或興奮、或懊悔的聲音傳出。面對詢問,幾個大爺緊緊地盯著手中的牌,“三帶一!”
雖然有零星小雨,但還是有大媽推著孩子出門散步,以讓哭鬧不止的孩子轉移注意力。
在出走之前,蘇敏也曾經是她們中的一員。
人生過半,蘇敏決定駛出既定的軌道,奉獻了半生的她不想再重復這樣的生活——她獨自開始了自駕游。如今近一年過去了,蘇敏仍在路上。她的足跡遍布陜西、四川、云南、海南、西藏等8個省份,幾乎走完了小半個中國,成為一名“網紅”。
但在現實生活的小區里,蘇敏以及一切與她相關的新聞,都少得像沒出現過。
記者和小區保安大爺,有了這樣一段雷同于電影《夏洛特煩惱》中“馬什么梅”的經典喜劇對話:“什么蘇?蘇什么?啥,我聽不清,什么敏?”
在小區里,記者嘗試著用簡單的幾句話向居民描述蘇敏的故事,以期能夠引起對方的回憶:“就是新聞上的那個57歲自駕游阿姨,她是這個小區的人。”
一位穿著睡衣在樓下倒垃圾的阿姨,有點疑惑地向記者求證:“她自己會開車?”“那挺厲害。”旁邊兒媳抱著孩子,孩子哭了阿姨伸手接過來,搖搖頭,“我可出不去,我也不會開車。”
對于蘇敏,記者問詢了小區超過10個人,都是“沒注意過”。
一位居民在小區里租房已經超過5年。在和記者的談話中,她用絕大部分時間細數自己為這個房子花掉的錢:房東不修燃氣,是自己出的錢;上次水龍頭壞了,又白白流掉了好多錢……還有一位居民,極為氣憤地告訴記者,旁邊的小區都拆遷了,但這個小區始終沒動,“新老房子一平差了6000多塊!”
確實,小區附近很多都已經拆遷新建了小區,在林立的水泥森林里,這個灰突突的小區呈現出一種不和諧的老舊和安靜。
和網絡的喧囂相比,這個老舊的宿舍區,呈現出一種時間上的凝固。一個女人的悲歡,引不起任何的變化;一個女人自我覺醒式的出走,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丈夫老杜
在小區居民的描述中,能簡單拼接出蘇敏丈夫老杜的形象:個不高,挺胖,人挺好,愛打個球。
一位居民說,自己跟老杜算是同事,但是老杜所在的事業單位是“我的下級單位”,所以對老杜并不了解,但是好像“人挺熱心,還愛說媒。”
在蘇敏的描述中,丈夫老杜是個“把壞脾氣都給了家里,但對外人很好”的人。
她的婚姻乏善可陳:跟丈夫只見過兩面就結婚,沒什么感情基礎,婚后她跟大多數傳統女性一樣,生下孩子后她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家庭。
“我為什么要自駕游呢?”蘇敏說,這個問題她已經回答過網友無數次,以前在家里給女兒帶孩子,很多事忍著忍著也就過來了。但現在外孫上學了,不可能再繼續住在女兒的房子里,回到自己家后,就變成了跟丈夫兩個人的朝夕相處。
“我們在家都是AA制,我老公那個人比較愛財,給我花一點錢都很肉疼,我不想跟他吵。”蘇敏說,自己和丈夫的關系更像是“室友”,丈夫一間房,她一間房;后來到女兒家里看外孫,倆人就睡上下鋪,“搭伙過日子。”
錢上的涇渭分明蘇敏還能接受,但丈夫的語言冷暴力曾一度讓蘇敏患上抑郁癥。
“我是從那個家里逃出來的,再不出來我都要抑郁了。”蘇敏說,那個家壓抑、窒息,不出來,自己感覺要活不下去了。
在記者提出采訪老杜后,蘇敏和女兒陽陽都拒絕了,“沒有必要采訪他。如果問他,他肯定會笑呵呵地說,‘哪有說的這么嚴重’。”陽陽站在母親的一邊,她覺得對母親來說,父親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母親離開后父親一共只過問了兩三次,幾乎次次都是因為錢。
“第一次是因為我媽剛出發時,車上的ETC扣費是關聯的我爸的卡,過高速時扣費了;還有一次是家里安裝網線,我爸說這個錢應該讓我媽出,因為現在我媽掙錢了;還有一次是特別無意地問起來我媽現在到哪里了。”陽陽說,這三次詢問,沒有一次是出于關心和關愛,“現在我媽干脆把ETC給拔了不用了。”
在蘇敏之前的敘述中,丈夫老杜雖然從來不給她家用,但是在給自己花錢上卻從不吝嗇,買漁具,買球拍,而且尤其喜歡囤積。經常一次性買很多水果蔬菜,然后吃不了又浪費掉。
現在蘇敏不在家,老杜囤積更加厲害。只是這次換了女兒幫著扔掉壞掉的水果蔬菜。
“乒乓球,一大筐。”陽陽用手比劃了一下,“一打開冰箱,呵,里面的菜夠十口人吃的。”
相伴了幾十年的妻子出走,難道對丈夫毫無影響?
幾個情節的碎片,拼湊出事件影響的一角:“我爸前一陣回了一趟單位,他們單位有看過我媽新聞的人。跟我爸說,‘老杜,你現在出名了!’我爸就是笑笑,說‘出啥名啊。’”
陽陽回憶,對于這些同事朋友之間的調侃,父親永遠是笑呵呵的——像他一貫在眾人面前表現的一樣。只有一次,陽陽覺得父親真的“被觸動了。”
“我爸那邊有個長輩,今年都80多歲了,從我爸年輕的時候就很照顧他。應該說我爸能從農村出來,也多虧了這個長輩。”陽陽回憶,“當時看到一家媒體說我媽離家是‘拋夫棄女’,特別生氣,把我爸叫過去罵了一頓,讓他抓緊出去把我媽帶回來,覺得丟人。”
眾人期望的結尾應該是,一直為了家默默奉獻的蘇敏在離開之后,丈夫發現了她的重要性,上演一出夫妻重歸于好的喜劇。但是現實是,作為女兒,陽陽沒有發現母親離開后,父親有所思念和改變。
在她看來,母親離開之后,對父親生活最大的影響,恐怕就是沒有人再給他做飯收拾家務了。
“我之前都不知道我爸做飯這么好吃。”陽陽說,之前家里都是媽媽給一家人做飯,父親幾乎不下廚房。現在父親不得不自己做飯后,做面的手藝竟然超過媽媽,“就是家里很亂,進了客廳得跳著走,地板上全是東西。”
離開的空間
很多夫妻關系不好的家庭之所以還存在,黏合的關鍵在于“孩子”。
蘇敏的女兒陽陽,長著一張跟媽媽非常相似的臉。娃娃臉圓圓的,頭上扎著一個小辮,說起話來語速很快,活潑地不像兩個孩子的母親,更像那種沒有受過生活打磨的姑娘——從小父母寵愛,順利長大、結婚,一路被安全保護著的女孩。
蘇敏也在盡力保護著女兒。很多人都曾經問蘇敏,既然跟丈夫關系這么差,為什么不離婚。站在蘇敏的角度,離婚對女兒是最大的傷害:女兒小的時候,自己想著為了女兒忍一忍;女兒大了,又想著女兒要找對象,離婚會讓女兒不光彩,還是要忍下來;女兒結婚了,自己開始幫著女兒帶孩子,因為帶孩子和丈夫產生的分歧很多,但為了家庭和睦,又忍下來了。
但在女兒陽陽看來不是這樣的。因為父母之間的關系不好,作為家里的孩子,其實生活得并不容易。“夫妻關系不好,痛苦的不止是他們,還有孩子。”
但是自己成為母親后,陽陽能夠重新站在母親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也理解了母親的選擇。她記得,從小到大,父母關系都不好,而且小時候父親會家暴母親,后來倆人基本都是分居狀態。等陽陽成家之后,父母不得已在一起幫著看孩子,這個過程中的相處,也加劇了倆人關系的惡化。這也加速了母親離家,“她當時只有這一條出路。”
在兩個外孫上幼兒園之后,終于不用繼續“履行義務”的蘇敏,獲得了“為自己而活”的權利——而這也是她離家最主要的原因。
因為之前一直都是母親幫著看孩子,母親離家之后照顧兩個孩子的任務就落在了陽陽身上,“挺累的。”兩個四歲的男孩,正是精力無窮的時候,作為全職太太,看孩子的工作量超乎想象,只有等丈夫劉偉偉下班后“接班”,才能得到片刻的休息。
即便照顧孩子的工作量大了,但困在這樣的家庭關系之中,蘇敏的離開讓所有人都有了喘息的空間。
“我們之前半夜還要去調解他們倆的矛盾。”作為女婿,劉偉偉面對這些家庭的矛盾時無能為力,但是“我覺得我媽走了之后,生活才正常起來。”
“娜拉”的第三條路
在網絡上,蘇敏被稱作“當代娜拉”。 蘇敏剛離家出走那會兒,全網都是贊美熱捧的聲音,甚至有很多粉絲千里迢迢去追隨她,把她當做偶像,和她一起自駕行——“像娜拉那樣勇敢出走”,不免想到魯迅曾經做過的那場《娜拉走后怎樣》的演講,魯迅這樣預判娜拉的結局:由于缺乏獨立的經濟地位,娜拉出走以后“或者也實在只有兩條路:不是墮落,就是回來”。他說,“自由固不是錢所能買到的,但能夠為錢而賣掉。”
蘇敏的經濟狀況也不容樂觀。人到中年的困境,往往都繞不開錢。她沒有自己的房子,沒有什么存款,車子是貸款買的,退休工資只有2000出頭。最初外出旅行,也是節衣縮食地窮游,經常自己支起個鍋子做飯填飽肚子,憂心著漲了的菜價。晚上總是在車頂上支個帳蓬睡覺,舍不得花錢住賓館……
蘇敏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即便對婚姻已經“無法忍受”,但在自駕游的視頻中,她說“回去了,我也不會離婚,他(丈夫)生病了,我也會照顧他。”
然而,魯迅恐怕也想不到,“當代娜拉”出走之后,會走向第三條路:出名,掙錢。
蘇敏的走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包括她的家人在內。在自駕游之前,蘇敏曾花200塊錢買了視頻剪輯的材料,想要自學視頻剪輯,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她真的能賺到錢。
劉偉偉說,目前蘇敏的收入不方便透露,但是“肯定比我爸的工資高。”
蘇敏丈夫老杜的退休工資,大約在五六千元左右。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查詢發現,目前蘇敏的抖音平臺粉絲有67.2萬,除了拍攝視頻帶來的流量收入,還有直播帶貨的收入。蘇敏目前掛在抖音平臺的商品有107件,包括食品、圖書、百貨等在內,抖音顯示30天內銷售商品1713件,全部已售商品7589件。目前捆綁的店鋪執照為商務公司,法人代表是女婿劉偉偉。
“現在我丈母娘在外面自駕游,拍視頻發回來陽陽做剪輯,一些商業的活動我來做對接,我們三個分工合作。”劉偉偉說,前幾年家里有事需要錢,岳父母連一萬塊錢都拿不出來。最后還是他們小兩口湊了錢,補上了這塊的虧空。但因為妻子是全職太太,家里還要養兩個兒子,小兩口的日子也是緊巴巴。
蘇敏意料之外的走紅,讓家庭看到了新的希望——在走紅之初,曾通過蘇敏的朋友介紹,找到了一家MCN機構,希望繼續做好包裝和運營,但是發現MCN機構并不能夠帶來流量上的幫助,甚至還在分成、廣告等問題上有各種掣肘。
“最近剛解約,沒賺到錢還倒賠了一萬。”劉偉偉說,家里人商量了一番,還是覺得一切由自己來操作比較好:劉偉偉負責商業,妻子負責剪輯和運營賬號,岳母蘇敏進行內容生產。
這個分工潛在的問題是,蘇敏今年已經57歲,還能在路上多少年?
“我曾經給陽陽開玩笑,說等你媽退休了,你就接過這個賬號繼續出門。”劉偉偉說,現在也遇到了增粉的平臺期,視頻剪輯也一直在學習摸索,“算是基本理出了思路,有了模式。”
“他們覺得丟人”
網絡和現實,往往出現態度上的撕裂。記者在鄭州采訪時,不止一個蘇敏的同齡人,表達了對“家丑外揚”的反對和不理解。而蘇敏家的絕大多數朋友和親屬,都拒絕了記者的采訪。
相比家人,也許有著相同成長經歷的朋友,更能理解蘇敏出走的決定。
作為從年輕時就相識的朋友,范慧麗是最早知道蘇敏有自駕游想法的人。在前半生,兩個姐妹的命運多有關聯。倆人從年輕時就在一起工作,后來又相繼嫁人,小區距離不遠,時常走動;再后來工廠破產,蘇敏跟隨丈夫來到鄭州,為了照顧孩子沒有了穩定的工作,而范慧麗只身來到河南的孟州市,先是在工廠做染色師傅,再后來就辭職下海創業,做雪地靴、羽絨服的制作批發生意。
兩人的生活軌跡,從此有了不同的方向。
采訪的那天微微下雨。范慧麗打著一把紫色的傘,穿著長裙子和風衣,站在自家店附近等著我們。眼角有風霜,但自信,從容,笑容燦爛。
“她剛開始跟我說要出去自駕游的時候我真沒當回事,我以為她開玩笑。”范慧麗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后來我刷視頻,看到有個叫蘇敏的。我立刻仔細看了好幾遍,發現真是蘇敏!”
范慧麗馬上給蘇敏打去電話,接通時蘇敏正在路上,“她就說,我出來自駕游了。我當時第一反應是說她,‘你一個人出去多不安全,結果她說出來之后覺得好人很多,朋友也多了,讓我放心。’”
聽到老友報平安后,范慧麗沒有勸她回家——這些年蘇敏的家庭關系以及對家庭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同是1960年代出生的人,她也曾經走過泥濘的婚姻,因此更對蘇敏的經歷感同身受,“我一直關注著她的視頻,認識這么多年,我從來沒見她這么高興過,我覺得這就夠了,我也真心為她高興。”
不是所有的老朋友都能感同身受的支持。范慧麗說,蘇敏的新聞在網上火了之后,自己接到了很多朋友的電話,很多都是以前的老工友,知道自己跟蘇敏關系好,就直接打電話來問自己。“一般就是上來先問,是不是真的;然后讓我勸勸蘇敏,別讓她把家里的事跟媒體說,更不能拍視頻,因為家丑不可外揚。”
對于這種話,范慧麗從來只是聽,既不附和,也很少反駁,更不會轉達給蘇敏,有時候對方實在說的不好聽了,她聽著也特別不高興,“蘇敏出去玩玩能咋啦?她自己的姑娘養大了,姑娘的孩子也帶大了,出去玩又不犯法,出去走走能咋啦?”
在勸說蘇敏應該回家的人中,很多人的婚姻也并不幸福,“他們覺得出去自駕游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他們不覺得這個事是好事,他們覺得很丟人。”從以前這些老友們的觀點中,范慧麗發現,比起對自駕游這件事情的關注,他們的關注點更集中于蘇敏“家丑外揚”和“說丈夫壞話”,而這跟網絡上的觀點恰好相反,“年輕人都覺得自駕游是一件很好的事。我把這件事跟我女兒說,我女兒還勸我應該跟蘇阿姨一起出去。”
范慧麗一直記得年輕時候的蘇敏:愛笑,愛打扮,手特別巧,織什么像什么。后來日子一天天的挫磨,把她記憶中那個心靈手巧的姑娘挫磨成了如今的模樣,“也不打扮了,脾氣也變急了。”以前范慧麗曾問過蘇敏,生活得這么不幸福,為什么不離婚——蘇敏回答,“為了孩子”。
同樣是曾經為了孩子在婚姻中苦苦堅持,這樣的問題,范慧麗再也沒有問過蘇敏。
“我跟孩子的爸爸很久之前就分開了,但是一直沒離婚。孩子小時候,覺得總是能給孩子完整的家。孩子長大了,又怕單親家庭會影響孩子找對象,前幾年我閨女也結婚了,穩定了,我跟孩子爸爸才辦了離婚手續。”范慧麗說,“我們這個年代的人,一輩子都為了父母,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現在年紀大了沒什么牽掛了,也沒多少約束了,為自己活一回又怎么了?為什么還非得介意別人的眼光?”
走過人生的艱難歲月,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打下一片事業,范慧麗覺得“完成任務”后,“終于能夠為自己而活”。
“如今人生過半,高興的日子,是活一天賺一天。她愿意開車,就一直開吧。”
不論網絡和現實之間如何割裂,蘇敏的腳步沒有停歇——視頻里,她開始化妝,笑著和網友聊著天氣,聊著帳篷,聊著路上的風景;換了微信新頭像,穿著藏服坐在布達拉宮前,笑容陽光,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快樂。
下一站在哪?目的地沒有定,但肯定還是在路上。
記者手記:生活的自由,并非只有離家自駕游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 記者郭春雨
蘇敏火了。之所以能夠引發了網友們的群體激動,不僅是因為蘇敏有“娜拉”的反抗意識和出走的孤勇,更因為她實踐了“娜拉們”出走的可行性。
傳統意義上,蘇敏這個年代的女性,多數有著相似的人生軌跡:從不被優待的女孩到按部就班婚姻里的妻子和母親,再到年長后的奶奶或者外婆。幾乎每一個身份都和勤勞、奉獻關聯,也很容易讓人找到自己母親或者親人的影子。
她們很多人的人生,重復著一種“定式”,而想打破這種“定式”絕非易事,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忍耐——即便在宣揚男女平等的當代,這種反向的影響也普遍存在著。
在蘇敏的粉絲中,絕大多數都是女性。在評論中,她們嘆息著自己的婚姻、自己母親的婚姻,感嘆著女性、妻子、母親身份,那些囿于圍城內外、生活細瑣中的困獸之苦,似乎在蘇敏的“娜拉出逃”中找到了一個出口。
然而,離開家自駕游真的更夠給“生活另一種可能?”蘇敏走紅網絡的背后,隱藏著一個情感的共鳴:即“出走”是一種情感的爆發,背后是長期的、隱性的壓抑。離家確實能夠一時解決這種壓抑,但如果這種壓抑找不到合理的出口,再次回到現實生活中之后,是否要重復“回家——出走”的循環?
有著同樣的成長經歷和并不成功的婚姻,記者在采訪范慧麗的時候,能夠明顯感受到和蘇敏不同的態度和氣場:這是一種對自我價值的認同,一種能夠掌控生活的自信。
令人高興的是,在蘇敏走紅并提高收入后,這種自信也出現在她的臉上。
生活的自由,并非只有離家自駕游。在創業的過程中,范慧麗找到了自己的自由;蘇敏成為“掙錢的娜拉”之后,也找到了自己的自由;更有許許多多的女性,她們在自我價值的不同實現路徑中,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自由。性別也好、婚姻也好、生活也好,它們并不可怕,更不需要去“反對”,真正需要尋找的,恰恰是“出口和自由”這一命題。
每個人追尋自由的方式不同,蘇敏的經歷可借鑒、可復制,但未必會成功。只有真正的認識自己,學會獨立的同時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實現自由的唯一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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