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拓展：

亞速鋼鐵廠（英：Azovstal），位于烏克蘭鋼鐵工業中心馬里烏波爾，隸屬于烏克蘭最大鋼鐵制造商——烏克蘭礦業和金屬貿易集團（英：Metinvest），是歐洲最大的鋼鐵廠之一。它始建于1933年，是蘇聯建設的大型鋼鐵廠，占地面積約11平方公里，廠區內有上百座車間和廠房。

圖1 亞速鋼鐵廠（英：Azovstal iron and steel works）位于馬里烏波爾市的卡爾木河（英：Kalmius River）畔

2022年2月24日，俄烏戰爭爆發。25日，俄軍開始攻占馬里烏波爾市。馬里烏波爾作為烏克蘭東南部亞速海沿岸的重要港口、交通要道和鋼鐵產地，具有重大的戰略意義。隨著俄軍包圍圈逐漸縮小，烏克蘭部隊退守到亞速鋼鐵廠的地下通道中，使之成為烏克蘭軍隊在馬里烏波爾市的最后陣地。5月20日，兩千多名被圍困在亞速鋼鐵廠的烏軍和烏方軍事力量“亞速營”人員投降，俄軍完全控制馬里烏波爾市。

圖2 烏克蘭馬里烏波爾市亞速鋼鐵廠位置（作者繪）

圖3 亞速鋼鐵廠的衛星圖，可以看到，鋼鐵廠三面臨水，只有一面與城市相連，是其易守難攻的原因之一。

戰爭歷程

2022年3月19日，俄羅斯塔斯社報道，頓涅茨克的武裝力量已開始對馬里烏波爾市的亞速鋼鐵廠發起進攻。

2022年3月20日，“亞速鋼鐵廠”（Azovstal）遭俄軍炸毀。

2022年4月19日，俄國家防御指揮中心負責人米津采夫發表聲明說，俄方建議自莫斯科時間20日13時30分起各方宣布進入“靜默模式”，從莫斯科時間20日14時（北京時間20日19時）起，俄方將繼續在亞速鋼鐵廠開放人道主義通道，以便讓愿意放下武器的烏克蘭武裝人員和外國雇傭兵從那里撤離。同日，頓涅茨克的武裝力量已開始對馬里烏波爾市的亞速鋼鐵廠發起進攻。另據烏通社當天報道，烏俄兩軍在盧甘斯克激烈戰斗。

2022年4月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下令俄軍取消攻打馬里烏波爾市亞速鋼鐵廠的計劃，并要求俄軍繼續封鎖亞速鋼鐵廠。俄羅斯國防部長紹伊古當天表示，俄軍已控制除亞速鋼鐵廠外的馬里烏波爾市的其他地區。

2022年4月22日，俄羅斯塔斯社轉引俄羅斯聯邦車臣共和國領導人卡德羅夫社交賬號內容說，俄軍已控制馬里烏波爾亞速鋼鐵廠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行政大樓。

2022年4月25日，俄羅斯國防部發表聲明說，俄方自莫斯科時間25日14時起單方面停止在馬里烏波爾亞速鋼鐵廠的作戰行動，但是當天沒有平民撤離鋼鐵廠。

2022年4月27日，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的副發言人哈克說，俄羅斯總統普京26日在與古特雷斯會談中原則同意聯合國和紅十字國際委員會參與馬里烏波爾亞速鋼鐵廠的平民撤離，聯合國方面積極跟進，從全球抽調專業人員為協調平民撤離做準備。

2022年5月1日，俄羅斯國防部說，俄軍從馬里烏波爾市亞速鋼鐵廠解救出80名平民，其中包括婦女和兒童。

俄羅斯媒體2022年5月2日報道，4月30日和5月1日有126名平民離開馬里烏波爾亞速鋼鐵廠及周邊地區。同一天，烏克蘭總統辦公室主任葉爾馬克說，烏克蘭將為收復全部領土而戰。

當地時間2022年5月4日，亞速鋼鐵廠連續第二天發生激烈戰斗，俄軍動用多種武器對亞速鋼鐵廠實施打擊，烏克蘭方面一度與亞速鋼鐵廠的烏方守軍失去聯絡。

2022年5月7日，俄羅斯國家防御指揮中心負責人米津采夫說，持續3天的馬里烏波爾市亞速鋼鐵廠平民撤離行動結束。

2022年5月16日，俄羅斯國防部表示，經過與被封鎖在亞速鋼鐵廠的烏克蘭軍人代表進行談判，雙方已經就轉移傷員達成了協議。亞速鋼鐵廠會在傷員撤離期間進入“靜默”狀態，并開辟一條人道主義走廊，把受傷的烏克蘭軍人運送到醫院中。

當地時間2022年5月17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發表視頻講話稱，烏方希望盡可能拯救自己人的生命。馬里烏波爾亞速鋼鐵廠守軍中的重傷員已在接受援助。同日，烏克蘭軍方表示，烏軍已經完成了馬里烏波爾的“戰斗任務”，軍隊撤離馬里烏波爾，烏方把馬里烏波爾控制權移交俄方。

2022年5月20日，自本月16日以來，共有2439名被圍困在亞速鋼鐵廠的烏軍和烏方軍事力量“亞速營”人員投降。俄國防部長紹伊古已向俄總統普京報告，俄軍已完全控制亞速鋼鐵廠和馬里烏波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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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4 5月15日，頓涅茨克地方武裝指揮官在社交媒體“電報”的賬號上發布一段視頻，畫面中，俄軍和頓涅茨克地方武裝使用9M22S引燃式火箭彈，打擊了位于馬里烏波爾的“亞速鋼鐵廠”。據稱，每枚火箭彈可裝載180枚使用六角形鎂合金外殼、填充燃燒劑的彈頭，燃燒溫度約為2000到2500攝氏度。（圖片來源：看看新聞）

圖5 5月20日，俄軍已完全控制亞速鋼鐵廠和馬里烏波爾市。（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解密亞速鋼鐵廠

為什么一座鋼鐵廠，成為了烏軍最后的陣地？在海上完全由俄黑海艦隊控制，而陸地上俄羅斯陣地就守在不遠處，通訊、物資也被切斷的情況下，為什么亞速鋼鐵廠的烏克蘭部隊，竟能抵抗兩個月之久？除了地理優勢外，鋼鐵廠內的防護工程，在這場戰爭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戰爭中，各界對于亞速鋼鐵廠的內部結構，眾說紛紜：

這座始建于蘇聯時期的鋼鐵廠，在創建之初就考慮到了遭受轟炸和封鎖的可能，甚至某些建筑是為抵抗核打擊而設計，在此后近七十多年的使用過程中，又幾次加固和擴建，使得內部結構更是錯綜復雜。據俄軍事專家安德烈·科什金推測，鋼鐵廠的地下結構有8層，地下通道長度累計超過24公里。

圖6 亞速鋼鐵廠內部結構概念圖(繪制：John Lawson)

根據上述概念圖的描述可以得知，在冷戰期間，亞速鋼鐵廠地下就建設起了足以抵抗核打擊的復雜而龐大的地下交通網絡，以保護鋼鐵廠內40000名工人的安全。而在地面，則建滿了倉庫、高爐、發電站、煙囪等地面設施，既可以發揮其本身的功能，為軍隊提供物資、能源，也可以為軍隊作戰提供掩護。

地下的隧道極其堅固，幾乎不可能被導彈貫穿，深度可延伸到地下幾十米。通過四通八達的隧道，烏軍可以開展游擊戰（英：guerrilla）：據俄羅斯軍事專家表示，亞速鋼鐵廠地下的一些隧道可供重型裝備自由通行，通過完整的地下交通網絡，烏軍坦克可以在一個區域開火然后迅速藏匿到地下，隨后在另一個區域出來繼續開火。

唯一能夠打敗地下隧道中烏軍的方法，恐怕就是使用生化武器。

圖7、8 網傳俄軍得到的亞速鋼鐵廠平面圖，可以看出，鋼鐵廠結構極其復雜。

所幸，戰爭并沒有走到使用生化武器的地步。自5月16日開始，亞速鋼鐵廠內的烏軍相繼投降，至5月20日，俄軍完全控制了亞速鋼鐵廠，并開始了鋼鐵廠的清理工作。在清理的過程中，也逐漸為我們揭開了鋼鐵廠地下隧道的秘密：

圖9 亞速鋼鐵廠內部情況。1-地下通道，2-電瓶，3-通風設備，4-風管，5-飲水，6-食物（圖片來源：網易新聞）

從上圖中可以看到，隧道中照明、電力、通風設備等一應俱全，還有飲食和一些生活用品，足夠維持其中人們的日常生活。此外，在隧道里，還發現了大量的武器、彈藥等。隧道仿佛是一個無底洞，一個又一個房間，一條又一條分岔路口，找不到隧道的盡頭。部分靠近地面的隧道，十分寬闊，足以容納重型武器、裝甲車的通行，這證明了游擊戰的可行性。

圖10 沿著一條隧道向內走去，找不到盡頭。（圖片來源：微博視頻號@時光古典）

圖11 亞速鋼鐵廠內隧道紛繁復雜，有數千條之多，深入地下。（圖片來源：央視新聞）

這僅僅是亞速鋼鐵廠龐大地下系統的冰山一角。由于烏克蘭武裝部隊離開時在隧道內布設了大量爆炸裝置，隧道更深處的地方暫時無法靠近，亞速鋼鐵廠內還有數百公里的隧道，等待俄軍和頓涅斯克武裝部隊的逐步清理。

圖12 5月22日，亞速鋼鐵場內，俄軍士兵使用排雷裝置排雷。（圖片來源：央視網）

戰爭是殘酷的。對于軍隊作戰而言，亞速鋼鐵廠可能給他們帶來了庇護，可以讓他們神出鬼沒。但對于任何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說，即使防護嚴密，在戰爭的摧殘下，這里也是人間地獄。人們稱這里為“地下墓穴”（Catacombs），藏匿在其中的人，數月看不見太陽，只能在憂郁恐懼中度過漫漫長夜。許多受傷的人躺在臨時醫院里，也有許多人死去，尸體堆積在隧道的某些角落。

圖13 亞速鋼鐵廠內的臨時醫院（makeshift hospital）。(圖片來源：johnplatiumgoss.com）

圖14 亞速鋼鐵廠地下通道內，受傷的士兵，一臉憂傷。（圖片來源：newsnpr.org）

圖15 亞速鋼鐵廠內，大量的平民也被圍困在其中，包括婦女和兒童。

俄烏戰爭、亞速鋼鐵廠之戰，促進了我們對現代戰爭的思考，讓我們對現代戰爭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什么是現代戰爭？現代戰爭具有什么樣的特點呢？

現代戰爭：信息化與精確制導

戰爭，幾乎伴隨著整個人類發展史。漫漫歷史長河中，種族矛盾，資源掠奪，文化沖突，利益糾葛，常常以戰爭的方式解決。人類的社會經濟形態發展經歷了農業時代、工業時代和信息化時代，戰爭形態也從冷兵器戰爭發展到機械化戰爭，一直到現在的信息化戰爭。

俄烏戰爭，就給我們展示了信息化戰爭的全貌：數字通信技術、計算機技術、微處理技術、衛星定位和精確制導技術等廣泛應用于戰爭，綜合利用精確打擊戰、心理宣傳戰、立縱深立體戰、機動戰等作戰形式，信息成為戰爭中最重要的戰略資源。

圖16 冷兵器時代，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肉身搏殺。

圖17 機械化戰爭時代，機槍大炮飛機坦克，槍林彈雨。（圖片來源：電影《捍衛者》）

圖18 如今已進入信息化戰爭時代，信息成為重要的戰略資源，精確制導，直擊要害。（圖片來源：afisha.london）

信息化戰爭時代，信息化帶動了機械化，實現了對作戰能力的網絡化、自動化和實時化管理控制，使戰場指揮近實時，火力更猛、機動性更強、節奏更快、效率更高、戰場更透明。同時，機械化則是信息化的基礎。信息化武器大量運用信息技術來實現信息的獲取、傳遞、處理、并實現打擊的精確、遠程、高效、快速，摧毀敵方的通信、新聞、補給、指揮、控制系統，從而迅速達到戰爭目的。因此，美國作戰理論認為：“現代戰爭，即信息化戰爭的主角將是高精度武器。”

圖19 我國的東風41導彈，在2019年建國70周年閱兵上壓軸登場。

面對信息化戰爭與精確制導武器，防護工程，成為了現代戰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什么是防護工程呢？

防護結構與防護工程

廣義的講，戰爭中用來抵御攻擊的工程建筑，都可以算作防護工程。而在現代戰爭中，防護工程一般指由抵抗預定殺傷武器破壞作用的防護結構，和為保證完成工程所擔負的戰時職能的其他系統（如給排水、發供電、防電磁脈沖、消防、防火及隔振系統等）所組成的工程，包括地面防護工程和地下防護工程。地下防護工程一般修建在山體中或地面以下，具有良好的隱蔽性，在防護工程中占有重要地位。指揮防護工程、飛機洞庫、艦（潛）艇洞庫、武器彈藥洞庫等，都常常修建在地下。

根據工程結構的不同，防護結構可以分為成層式結構和坑道式結構兩種類型。

1、 成層式結構

成層式結構是一種掘開式施工的結構。典型的成層式防結構，主要由防護層和支撐結構組成，其中，防護層又可以分為偽裝層、遮彈層及分配層。

偽裝層：又稱覆土層，一般鋪設自然土層構成，主要起到偽裝下部結構的作用，其不宜太厚，太厚反而會增加常規武器爆炸的堵塞作用。

遮彈層：又稱防彈層，通常采用混凝土、鋼筋混凝土等堅硬材料構成，起到抵抗常規武器沖擊、并迫使其在該層內爆炸的作用。在建設中，應保證其不會被常規武器貫穿。

分配層：又稱分散層，由砂和干燥松散土構成，它可以將武器的沖擊和爆炸荷載的作用分散到較大面積上去，同時也起到減震作用。

支撐結構：支撐結構是成層式防護工程的主要部分，一般用鋼筋混凝土構筑。它可以承受常規武器爆炸的整體作用和核爆炸沖擊波引起的土中壓縮波。

圖20 塊石成層式結構。

2、坑道式結構

坑道式防護工程，是利用天然的巖石層與工程支撐結構來抵御攻擊的防護工程，一般由頭部、動荷重段和靜荷重段三部分組成。

頭部是坑道進入巖體的開口部分，這里巖層薄，防護效果差，因此一般采用整體鋼筋混凝土或成層式結構來建設。

動荷重段的坑道上覆巖體變厚，但為了抵御爆炸沖擊波的作用，仍需要通過噴錨支護等方法增加其抵抗力。

隨著坑道深入山體，坑道上部巖體厚度超過一定限度，足以抵擋攻擊，則這樣的坑道稱為靜荷重段。

圖21 坑道式結構。

我國的防護工程建設

中華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但是，中國人也很早就認識到“止戈為武”的道理，近代飽受列強侵略的慘痛歷史，更把“落后就會挨打”的道理深深刻在我們的骨子里。因此，在軍事上，我國自古就有建設防護工程的傳統。知名的萬里長城，就是代表性的工程之一。

圖22 蜿蜒的萬里長城，是中國古代軍事防御工程的代表。

近代，隨著武器裝備的不斷發展，機槍、大炮、坦克、飛機等新裝備層出不窮，挖戰壕，修地道，也成為了戰爭所必備。而地下的防空洞、地道等工程，正是現代防護工程的雛形。

圖23 地下縱橫交錯的地道，戰士們神出鬼沒，殺敵于無形。（圖片來源：電影《地道戰》）

新中國成立后，國際形勢緊張，我國遭受嚴重的核威脅，生存和發展面臨著重大挑戰。為了保衛國家安全、維護世界和平，黨和中央領導人果斷做出了研制“兩彈一星”的戰略決策。兩彈，指原子彈和導彈，一星，是人造衛星。全國上下，40多個科研院所，共有超過34000名人員參與了這項任務，奠定了我國國防事業的基礎。

兩彈一星，是國防之“矛”，防護工程，就是國防之“盾”。修筑防護工程，抵御核武器等的威脅，對于國防建設至關重要。一大批工程學家，嘔心瀝血，參與到這項工作中來，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錢七虎院士。他領導參與了一系列爆破試驗，為國家鑄就了堅實的“地下鋼鐵長城”。2018年，錢七虎院士獲得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他把獎項的800萬獎金全部捐出，成立基金會，用于資助貧困家庭子女學習。大師風范，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圖24 錢七虎院士，為我國防護工程的建設做出了突出貢獻。

圖25 和平年代的防空洞，成為旅游“打卡點”。

當前，世界正在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強軍建設更加具有重要的意義。2027年，我國將完成建軍百年奮斗目標。防護工程的建設在其中也占據著重要地位。

止戈為武，期待和平

軍事武器不斷發展到今天，殺傷力大幅提升，毀滅地球也只在一念之間。無論有多么強大的防護工程，恐怕都無法防住人貪婪的野心。也正因為如此，和平才顯得更加彌足珍貴。全人類的命運，從未像今天一樣如此緊密地連接在一起，成為 “命運共同體”。戰爭，已經不再是某個人、某個地區、某個國家的私事了，而是與所有人息息相關。也許地球可以承受千百萬次的核彈沖擊，在若干年后又是一片生機勃勃。但對于人類，只要有1次，就是永遠的毀滅，了無痕跡。愿俄烏之戰早日結束，期待和平。

注：未經標注的圖片，均來自于圖蟲創意

參考資料

1、維基百科：Azvostal

2、搜狗百科：亞速鋼鐵廠

3、觀察者網：歷時84天 俄軍徹底占領馬里烏波爾，https://www.163.com/dy/article/H7TLDNGI051481US.html

4、新華社新聞：全球連線｜亞速鋼鐵廠大量畫面曝光 俄方開放人道主義通道，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30618113519262834&wfr=spider&for=pc&searchword=%E4%BA%9A%E9%80%9F%E9%92%A2%E9%93%81%E5%8E%82%E7%AE%80%E4%BB%8B

5、央視新聞：俄媒記者探秘亞速鋼鐵廠地下隧道

6、網易新聞：俄羅斯特種部隊攻入亞速鋼鐵廠地下結構，里面的設施果然完備

7、公眾號-軍武次位面：挾持大量婦女兒童“負隅頑抗”，亞速鋼鐵廠地下掩體畫面曝光，真有“地下城”？

8、Azovstal – the pit and the pendulum， https://johnplatinumgoss.com/2022/05/01/azovstal-the-pit-and-the-pendulum/#:~:text=They%20call%20the%2018%20or%20so%20miles%20of,a%20refuge.%20Civilians%20are%20being%20held%20there%20too.ps://johnplatinumgoss.com/

9、All about Bomb shelters at the Azovstal steel plant，https://frontierindia.com/all-about-bomb-shelters-at-the-azovstal-steel-plant/

10、央視網：俄軍進入亞速鋼鐵廠內部排雷，https://photo.cctv.com/2022/05/24/PHOA48xnoQzxDJS1dRbxW2LV220524.shtml?spm=C94212.P4YnMod9m2uD.ENPMkWvfnaiV.841#2N7BODoj7AD4220524_1

11、https://afisha.london/en/event/book-presentation-hybrid-conflicts-and-information-warfare-new-labels-old-politics/

12、李秀地等，高等防護工程[M],北京：國防工業出版社，2016.6

13、史璧銘.“矛”與“盾”的斗爭[J].民防苑,2007(04):5-6

14、錢七虎,劉光寰,徐飛,王玉北. 高技術局部戰爭條件下的工程防護[C]//.錢七虎院士論文選集.,2007:8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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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朱文瀟

校對：李玉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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